蒋夜辰昨天晚上突然来了兴致想去喝酒,又因为小妹明天中午才回家,便随便找了个今天值班的暗卫,带着那个叫十七的小侍卫就chu门了。
结果也不知dao是不是因为他现在上了年纪,以前千杯不倒的他这次没喝多少就醉了,脑袋一沉就趴在吧台睡着了。十七看他睡得香甜,给他披了件衣服,就那样守在他shen边待了半宿,直到清晨他自己醒过来。
凌晨四dian,空气还有些许冰冷,蒋夜辰紧了紧衣领,准备回家好好睡个回笼。他回到主楼,推门便看见邢之跪在地上,面容憔悴,衣衫不整。
这是什么qing况?
蒋夜辰打开大厅的灯,看见门kou放着一双小妹的尖tougao跟鞋,又看见邢之脖颈和xiong前一片青青紫紫的吻痕,好像明白了什么。
嘶――
蒋夜辰看着邢之脖颈上那几个乌青带血的牙印直chou冷气。他小妹在床上怎么这么猛,连脖zi都咬?
邢之跪在地上,连声音都在抖,开kou就是求家主赐死。
蒋夜辰当然不会赐死他。邢之跟在妹妹shen边尽心尽力的伺候,这么多年都未曾得到半dianchongai,不guan这初夜伺候得怎样,他恭喜邢之都还来不及。
邢之说小jie昨夜喝得大醉,并不认得他是谁。他不知廉耻,半推半就zuo了小jie的初侍,没有脸面再面对小jie。
蒋夜辰不以为意:“那有什么,让你当初侍本来也是我的意思。”
邢之是他儿时的玩伴,为人忠厚老实又颇为深qing,蒋夜辰一直就想让邢之当小妹的初侍,只是当年小妹并没有看上邢之,又不满他cha手她的私事,这才将小妹的初侍之位空到现在。
“你就说是我让你去酒吧接的她,让你侍寝也是我的意思。”
背锅而已,他早就习惯了。
邢之的脸se沉重又悲伤,摇toudao:“nu才向来蠢笨,小jie本就不喜huannu,已经决定要在毕业后撤掉nu的guan家之位。如今小jie对nu已是厌恶至极,近几个月都未曾与nu才多说一句话……”
“若是知daonu如此恬不知耻,擅自当了小jie的初侍,占了小jie宝贵的初夜……”邢之声音哽咽,抖得快要说不xia去,“小jie定会觉得恶心无比,雷霆大怒……”
邢之把tou重重地磕在地上:“邢之对不起小jie,邢之现在只希望能够以死谢罪,只求家主能劝小jie不要气坏了shenzi……”
蒋夜辰连连摇tou:“不不,不至于……”
邢之又把tou狠狠地砸在地上,yan泪一滴一滴的往xia掉:“少主,求求您…少主……”
他已经急得糊涂了,甚至忘记了蒋夜辰早已当了好几年家主,他泪yan朦胧中依稀看见当年那个总是对他笑容和煦的少年,一声“少主”便脱kou而chu。
蒋夜辰很少看见邢之哭。邢之从小就是一副稳重老成的样zi,如今他跪在地上,满shen伤痕,抖如筛糠,透明的泪珠大颗大颗的落xia来,一声声唤着他少主,蒋夜辰突然gan觉xiongkou有些闷疼。
“罢了罢了,你先起来。”蒋夜辰示意十七扶他起shen,“你先不要慌,一会等澜澜醒过来,我去问问她还记得多少,然后再考虑怎么办。”
十七把邢大人扶起来,只觉得他浑shentanruan,虚弱得一dian力气都使不上。十七又低tou往xia一看,竟然是满shen满地的血。
蒋夜辰上楼轻轻推开小妹房间的门,小妹在床上睡得正香,可满地的狼藉和血迹让他倒xi一kou冷气。
她对邢之zuo了什么?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甜腥味,蒋夜辰看着被扔在一边的黄铜镇纸,那东西四四方方,刻着凹凸不平的游龙浮雕,花纹的feng隙里全是已经gan1涸了的血迹。
她不会拿这东西要了邢之的初夜吧?蒋夜辰只觉得寒mao倒竖。
蒋夜辰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让侍nu悄声jin去把地上的血迹cagan1净,把小妹shen上和手上的污血抹去,又偷偷藏起了那一对镇纸。
等xia午蒋夜澜从宿醉中醒来,蒋夜辰亲自端了碗醒酒汤一勺一勺慢慢喂小妹喝xia。
还记得昨晚是谁送你回来的吗?蒋夜辰问。
蒋夜澜tou疼yu裂,摆摆手哑声dao:“不记得了,应该是徐慧珠找的人吧。”
那回家之后呢?蒋夜辰接着问。
蒋夜澜皱眉思索着,昨天喝的各种烈酒混在一起,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了,应该直接睡着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