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第二天一早,他便拎着个小包袱搬了来。
但她不去理会,却总有些犯贱的自己找上门。
站在门,他大力甩动胳膊,毫无形象地诉苦:“阿圆也太重了,压得我胳膊疼!”
吃得肚圆之后,兰泽起告辞。
“能不能吃,你尝尝看不就知了。”苏锦书笑得温柔。
这天晚上,一个油大耳的富商喝多了酒,借酒装疯,拉着苏锦书纠缠起来。
他转过看见苏锦书,立刻了个噤声的表,十分之严肃,和稽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整整一上午,她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了申时,才将将缓过气。
这行当的,每日里接的是三教九,上至儒雅书生,至市井泼,什么人都有。所以需得有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本事,还要应对心怀不轨的猥琐男人,累又累心。
兰泽步履微顿,装模作样地:“既然你这么诚心实意地邀请了,本仙君可以考虑考虑。”
兰泽睛一亮:“真的吗真的吗?我还想吃卤肉,还有还有,你卤的那些猪大什么的……真的能吃吗?”神又是嫌弃又是好奇。
不过,时间久了,邻里之间不免有些风言风语,说苏锦书不但抛面,还在前夫留的房里养了个小白脸,不守妇,伤风败俗。
等到阿圆睡熟了,兰泽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然后蹑手蹑脚了门。
渐渐的,阿圆和他越来越熟,每日里“兰泽叔叔长”“兰泽叔叔短”,叫得十分亲。
苏锦书对这些言蜚语一律充耳不闻。
苏锦书停住脚步,安静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兰泽有些改观。
兰泽除了带孩,有空的时候还会跑到前面酒馆去打手,帮苏锦书算账、端菜,顺便偷吃两,倒着实省了苏锦书不少力气。
呆呆地转过,同手同脚往前走。
“顾小娘,每日里看着你忙忙碌碌,受尽辛苦,真是让人打心底里
喝了茶,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她提起裙,往后院去看阿圆的况。
同时不忘提要求:“顾贞娘,明天早上可不可以炒个鸡来吃?”
苏锦书自去前面酒馆忙活。
“……”兰泽总不能说自己幕天席地,逮哪儿睡哪儿吧,那样多没面,“本仙君住的自然是神仙府,雕梁画栋,碧瓦飞甍……”
阿圆的小胖手十分依赖地揽着他的脖颈,睛半睁半闭,已经快要睡着。
兰泽本就是个大孩,让他照看小孩,她还真有不放心。
她想起一件事,问:“兰泽,你晚上睡哪儿?”
刚撩开门帘,便看见兰泽了一……乱七八糟的小辫,正抱着阿圆哄睡。
晚间,苏锦书端到饭桌上的卤大和猪肉,为兰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过来住,我这里有多余的空房。”苏锦书大大方方邀请他。
“……好。”苏锦书答应了他。
又赶快去解自己上的发辫,解得太急,疼得他龇牙咧嘴。
兰泽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睛,扭过去,脸上泛一抹微红:“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尝尝看。”
苏锦书笑:“辛苦了,晚上给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