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三说:“是呀。”
只是他听着山歌,坐在府前的竹椅上,有些慨,玄阴不在这,都没有人给他摇扇。
景阳淡淡说:“是。”
他叹了气。
阴三摇,觉得很没意思。
景阳面无表地将花枝别在了阴三发间。
阴三歪,说:“我也不知。”他说完,便瞧着景阳手腕上的剑索。
阴三笑:“是谁啊?”
阴三叹气,他只好走过去,踮起脚尖,咬一片花来。
他手掌受伤,走路时脚也踉踉跄跄,看起来很是狼狈。
只是景阳看到阴三的伤,却皱起眉来。
景阳说:“一起。”
阴三说:“有些无聊。”
景阳没有说话。
阴三被剑刺穿的掌心全然没有好的意思、甚至没有结疤,伤甚至开始蔓延、有着一种枯萎木的衰败。
景阳原先走在他前,后来便走到他边。
“不要。”景阳说,“你还是那么无聊。”
这么想来,他还有些想吃西瓜,上次果成寺时尝过的瓜瓤有些甜,只是――
景阳也低看他。
利刃切开那些绷带,却没有伤到阴三。
阴三转,打算和景阳回去时,忽然他想起来什么,问:“今日我醒来时,瞧见你府里挂着一幅红衣画像。”
远传来了清容峰的歌声。
阴三闷闷地转过去,他用手肘撑在景阳上,意图翻去,景阳看他一,便抓住了他的腰。
是甜的。
景阳问:“你有病?”
景阳却不觉得。
“......”
阴三也没有说,他只是四张望着,发现神末峰和以前见过的没什么不同。
阴三的手臂被拽住。
阴三看了远,雾弥散,已经到了禁制边缘,想来如今景阳也不会让他踏神末峰一步,那也就只好回去了。
很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二人回到峰已经是傍晚。
景阳说:“不许。”
走到半途,阴三忽然又停住脚步,他垂眸看着树枝上挂着的一朵花。
阴三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不再喜吃火锅了。”
阴三摇,那别在他发间的花也动起来,很是好看。
而后他说:“我要吃火锅。”
阴三被这句话堵住,只好哀哀地叹气来。
景阳说:“这是神末峰的猴。”
阴三笑了起来。
“那帮我摘枝花?”
景阳微微皱眉,这才走过来,摘了一枝花。
林郁郁葱葱,有猴在树枝间跃,那些猴在看着景阳和他,发些声音,很是聒噪难听。
阴三从前来过神末峰许多次,只是在这种况还是第一次。
这是要解开他的绷带了,阴三想到,他伸手。
景阳说:“回去了。”
南蛮的歌很多是活泼的调,很少有今日这般仇怨的,阴三也不知他收的小徒弟是怎么了?
阴三看了景阳,神有些落寞。
景阳盯着那人的伤,开:“要怎么?”
阴三笑起来:“要不,你将这些腐肉切去试试?”
景阳说:“我本就不吃。”
景阳说:“伸手。”
阴三暂时不想回府中。
景阳跟在他边。
阴三想了想,低想要捡起石砸过去,后来他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太平真人了,而且他如今的模样也捡不起石,于是他看向景阳。
陪别人吃。
阴三笑起来:“帮我捡颗石?”
阴三挑眉,问:“那为何去?”
......
就像过去阴三问过景阳喜什么,总是得不到回答,如今他问那幅画像,也没有得到回答。
阴三眨着眸,“那我去走走?”
......
他好像很不在乎、随说:“雷魂木的躯太脆弱了,若没有你的阻碍,兴许还能多维持三五年吧。”
景阳说:“我算到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