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栖逸有些惊讶,但随即跟着女前行,远远望去,皇后已坐在亭中,她换了朝服,改着轻巧些的装,看起来神奕奕,只脸上仍是彩厚妆。
「往後微臣都会陪在娘娘边。」
安栖逸想开说什麽,忽然香风扑鼻,那艳丽妆容近,唇上贴来温柔,随即又消逝。
「想哀家什麽?」皇后问。
有什麽在他绽开,一一,柔又眩目。
他意识地抿唇,用尖去,膏味香。
皇后端起茶饮了一,姿态端仪。
「不是发呆,微臣........」
微臣愿意(八)
皇后微抿樱唇,彷佛什麽都没发生过。
闾丘先生对皇后的影响力这般大,安栖逸心生激,却也有种难以言喻的膈应,他不知这膈应从何而来。
安栖逸原是在皇后前谦恭地站着,听到皇后这麽说,便依照官仪,目不斜视走到她畔垂而立。
「微臣不敢。」
「直言罢。」
这回两人又是十分纯洁的说说话,便和衣而眠。
是心疼,不是同。
「坐,看着哀家。」皇后又。
安栖逸愣愣地用指腹自己的唇,往手上看去,是艳如血的红。
「大人留步,娘娘请您到後花园一叙。」
「还真不哭了。」皇后歪打量他。
安栖逸还着官服,不敢冒犯。
「也是,她见你,是想轻松快活,焉有耐次次哄你。」
「你过来。」
「闾丘先生说,你日日退朝後,都站在殿上发呆。」
「真是个傻小。」
有什麽在他耳际喧哗,叮叮咚咚,清脆且响亮。
又过一月,皇后未再召见安栖逸,他心怅然,想着她到底还是不喜他,毕竟哪有女被儿郎瞧见素面,儿郎却三番两次啼哭垂泪的,安栖逸想着都觉自己荒谬,但心里对皇后的牵挂更甚,到後来,朝时他都要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静静站上一刻钟才离开。
听闾丘先生这麽说,安栖逸心中一沉。
「学生见了娘娘伤疤,心里总是难受,上回........又哭了,娘娘许是厌烦学生罢。」安栖逸落寞。
「微臣是在,想着娘娘。」
他并不怎麽羞怯,因他所思所想,都无。
安栖逸照实说了。
他一时脑,便如此脱而,也不觉不妥,只想着过去没人疼皇后娘娘,那麽往後由他来疼罢。
「你还敢同哀家了,胆儿。」皇后侧看他。
却没有爹娘疼。
他在她侧边坐了,她的妆容华艳尊贵,看不那凶恶的伤疤,显上妆的人手艺之巧。
娘娘的脂,印在他唇上了。
闾丘先生见他痴傻,便来问他。
忽然有块巨石落在他心湖,溅起万丈花,圈圈涟漪散不去。
不为什麽,只是想着娘娘,想她当日的风采,说过的话,过的旨,还有那两日她退去华衣後的模样,那狰狞的疤痕与萎缩的左。
两度
岂料几日後,他在离开大殿时,有位女叫住了他。
「莫怪闾丘先生几次对哀家力荐你,他说,若普天之有谁会.........」皇后忽然不再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