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是真心的嗎？」鴻禮不答反問。

        鴻禮秀而冷淡的臉上，現一絲嫌惡。

        鴻禮沉默許久。

        「不嫌棄的話.........」

        「求你告訴我吧，姑姑究竟怎麼了？」

        鴻禧不知如何作答，他一路被動，玉枝強攻猛進，並不太問他的意願，雖他也就這麼接受了，可........

        鴻禮輕輕呸了聲，也不接過金葉，掉頭走，鴻禧趕忙手扯住他袖。

        「可能徹底康復？可有後遺症？太醫怎麼說？有人照顧她嗎？」

        鴻禧被推房門，還想回頭，便聽到門喀踏被關上，玉枝不願與他同行，自然是怕回宮後人多嘴雜，他只好儘速從客棧離開，祈望著玉枝也平安回宮。

        「她既待你恩重如山，必是很看重你，你萬不可......教她傷心之事。」鴻禧只能如此勸。

        「你餵我。」

        待又過了數日，鴻禧漸覺不對，哪裡不對卻也說不上，想來想去，只好找上鴻禮。

        「狗看人低。」

        「不是這樣餵。」

        鴻禮說話和玉枝一樣簡短有力，鴻禧聽了面紅耳赤，玉枝和他相處時日不長，儘幾次突襲他，過於孟浪，卻待他甚好，處處替他著想。

        「我能為她死，你能嗎？」鴻禮輕聲。

        鴻禮的嗓音裡帶上冷戾。

        「她會好起來的。」

        鴻禧馬上想到，鴻禮可能知毒之人，正在籌謀要替玉枝氣。

        「那是我的事。」

        日落西山，將達宮禁時分，鴻禧只好把玉枝搖醒，讓小二送來醒酒湯。

        鴻禧吞那湯，報了時辰，玉枝隨即搶過他手上的醒酒湯，速速飲。

        說著三兩從床上起，又替鴻禧端正衣冠，就將他推向房門。

        「姑姑病了。」鴻禮不比前次，變得十分冷淡。

        「現在什麼時辰了？」

        是啊，他還在等著送她生辰禮，不說把自己送給她，但他確實準備了小小心意，也想再看看她喝醉的模樣，也想......也想著她的吻的。

        玉枝迷糊地著。

        「我不懂她看上你什麼，可她待我恩重如山，若是她喜歡的，我也只能想方設法替她得到。」

        「請留步！是鴻禧失禮了，還請小公公詳說。」

        鴻禧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到她嘴邊。

        在鴻禧再三懇求，鴻禮才將他拉到無人處，十分隱晦地說了。

        「你快回宮，晚了可是要被罰的。」

        玉枝閉上，朝他嘟起嘴兒。

        鴻禧見鴻禮不願與他多說，只好從袖中掏一個小小的金葉，放在鴻禮手中。

        「而負了她，傷了她的，我便為她報仇，為她除去。」

        玉枝鼓起腮幫，蹙眉，瞪他。

        「不必擔心我，你快去便是。」

        鴻禧僵立著，遲疑半晌，就喝了醒酒湯，慢慢地偎過去，但玉枝忽地睜了，嚇得他退也不是，親也不是。

        離開前，目盲的小公公丟這麼一句。

        鴻禧心焦，連珠炮地問了一串。

        前目盲的小公公，神霎時帶上一絲溫柔，鴻禧登時了然。

        「我不想為她死，我想跟她一起，好好活著。」

        「我，我怕替她惹麻煩，這才不敢多問..........」

        「枝，枝呢？」

        鴻禧見她一個成熟大人，平日威儀肅穆，竟也這嬌憨之態，不禁心頭柔和。

        玉枝替太后試菜，中了毒，是銀筷也試不來的奇毒，臥床半月，一直在昏迷，到昨天才慢慢轉醒。

        「姑姑這都病多少日了，你才想到要來打聽，狼心狗肺。」

        他原有很多疑問想問玉枝，但現在又不想問了。

        「枝.........她老人家病了？什麼病？」

        那日後，鴻禧打聽了玉枝的生辰，方知是月底，他等著等著，卻過了這個月，玉枝都沒再找他。

        「我為何要告訴你。」

        「哼。」

        「要如何餵？」他耐心問。

        本來鴻禧有些氣悶，雖說他還沒準備好與玉枝肌膚相親，但她那樣認真地說了，他心裡便也忐忑地等著，豈知等呀等卻落空。

        「我........」

        「你別莽撞，她定不希望你事。」

潤，鴻禧忍不住伸手指，她的上唇，軟的觸在他指尖化開，讓他呼有些不穩，他忙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