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雍昭才走两步,便听见后又传来纪舒钦的声音。
窒息的觉一盖过了其他痛,纪舒钦将手掌握成拳状,指甲深深刺肉,却仍觉得意识消散得飞快。
雍昭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掐得都更狠,几乎让纪舒钦有种当真要死在此刻的觉。
然而最后雍昭还是松了手,冷看着缺氧脱力的人重重跌在地上,大大地咳嗽息。
“朕什么时候不能随意置你,嗯?”
纪舒钦有许久没听过“纪将军”的名号了,雍昭这一句话极尽羞辱意味,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样直白不加掩饰的恶意激得脸一白。
纪舒钦闭了闭,深了一气,缓过那痛意,才又睁了去看雍昭。
只是这少有的温很快便被打破了――纪舒钦竟当真又跟了过来。
他的两仍在打颤,却仍走得极稳。
“纪将军好厉害,面叫人了个满,竟还能走得这样快。”
昭却不想着逃命,而是想着去宗祠里护住景逸的牌位。
雍昭轻嗤了一声,只当他站连战都站不起,更遑论跟上,于是连也未回,自顾自走房门外去了。
她提着剑,视线仿佛越过重重墙,一直落到供奉着景逸牌位的祠堂,神这才变得柔和起来。
火势烧得正盛,只怕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要烧到雍昭所在的地方。然而雍昭却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雍昭的脸一冷了来,底满是轻蔑之。
而雍昭已经走一段路了。
纪舒钦垂眸,只觉得浑上没有一不疼。他极轻地了气,借着那凉意稍稍压制了痛,还未缓过一阵,便听见雍昭开,冷冷:“听凭朕置……纪舒钦,你真可笑。”
他形晃晃悠悠,好容易借着门框的力站稳了,握剑的左手微微发颤,却将剑柄握得极紧。
纪舒钦自然知景逸死在大婚之日对雍昭来说是一大打击,但谁又能料到雍昭竟会就此一蹶不振。一路由从前那位聪慧过人的女帝堕落成后来昏聩无能的庸君。
纪舒钦只是提了剑,一步步向着雍昭追去。
“死远些,别来烦朕。”
她的视线在满一地的狼藉中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仍趴伏在地上,还未缓过劲来的人上。
他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被雍昭凑过来一把住了脖颈。这一次雍昭有意折磨他,手又快又重,掐得纪舒钦前一黑。
只不过每走一步,都有鲜血自间伤滴落,砸上地面,绽开大朵大朵的血花。
“……随陛……一起。”
苍白裂的唇抖了抖,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来。
他好容易才从雍昭方才的折磨中缓过一气,竭力忽略了自己间的不适,却被这么一句话瞬间带了那些不堪的记忆。刚被肆意凌辱过的两这会都还破胀着,每迈一步,撕裂伤的肉都互相摩,针扎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