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忆昔

        当车zi开jin市区，天际已染上暮se，yan前景象染上淡淡的昏黄光晕。

        夜妲本来都很安静，但一经过学校附近的街dao，却突然来了兴致，贴在车窗上。

        那裡是有名的夜市，每到傍晚便会陆陆续续有摊贩开张，引来附近的人chao。

        “亲ai的。”

        “gan1嘛？还有别那样叫我，我们是jie妹，很奇怪。”

        白霏听到这称呼，顿时浑shen不自在，实在太亲密了。

        以前夜妲确实会开玩笑这样叫她，可现在听来只觉得尴尬别扭。

        “我们都结婚了，当然要改称呼囉？”

        夜妲不认为哪裡不妥，紧接指著远chu1的棉花糖摊贩，兴奋的说：“妳看，是我们小时候常吃的棉花糖，我们去逛逛吧？”

        “妳想去逛逛？妳现在已经是鬼了。”

        白霏无言以对，没遇过玩心这么重的鬼。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似乎真回到从前单纯的模样，颠覆以往的印象。

        夜妲上gao中之前，就是这样拉着她跑来跑去，哪裡有好玩的就往哪裡去。

        “妳是人呀，又没有关系，走嘛？”

        夜妲笑咪咪的凑近她，语气还特地拉长，大有撒jiao的意思。

        “妳??还真是，妳到底是怎么了？人就算死了，也不会突然变了个人。”

        白霏拿她没办法，只好寻找起停车位，越发不解夜妲的qing况。

        曾听说过有人车祸额叶受损，醒来后xing格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受大脑影响。

        夜妲微微歪tou，若有所思的说：“嗯??我说我本来就是这样，妳相信吗？”

        “妳觉得我会信吗？我们之前是怎么相chu1的，妳忘了？”

        白霏可没忘记，几天前她们还是整年见不到一次面的jie妹。平常还会在报章杂志上，看到她跟名媛暧昧的绯闻。

        “那是太忙啦??才没有时间跟妳好好相chu1嘛，现在我们不就有很多时间了吗？我可以慢慢补偿妳？”

        夜妲糊nong过去，又靠近她想要讨好。

        白霏早就不是小孩zi那么好骗，也不吃她这套，冷冷瞪着她：“我不需要妳的补偿。只要妳说真话就好。”

        “我哪句话不够真啊？”

        “每一句都是。”

        “小霏还真是不相信我呢。”

        夜妲哭哭啼啼，zuo了个ca泪的动作，可演技太差，没半dian诚意。

        “妳答应我的事??从来没zuo到过，我??要怎么相信妳？”

        白霏微微咬唇，还是狠不xia心怪罪她，不免垂xia双眸，故作冷静。

        回想那些往事，还是gan到有些低落。

        她曾相信夜妲会一直陪在她shen边，却换来她的疏离冷落，还跟他人挽手相亲相ai。

        白霏曾经想找她问清楚，结果得来的是她的冷漠以对。

        ——妹妹，以后在学校别来找我，免得别人误会，好吗？

        她们是jie妹，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能引起什么误会呢？

        白霏只觉得荒谬，却无从问起，只能回一句好。

        她其实比谁都清楚，夜妲的行为没有任何过错。jie妹又如何？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一辈zi。

        早在那时候，她就认清了这dian死心，懂得远离，不再抱有期待，从此跟她形同陌路——

        直到昨天。

        夜妲突然jian持要跟她冥婚，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还chu1chu1讨好她。

        夜妲愣了xia，忽然不知dao该怎么应对，只能gan1笑说：“所以我不是说了嘛，我要补偿妳??”

        “妳现在不过是个鬼，能怎么补偿我？”

        白霏冷yan看她，gen本不把这话当一回事，也刚好瞄到停车位，赶紧转jin去。

        即使她没什么心思逛街，可要是不答应，这鬼一定会烦死她，不如随便应付了事。

        夜妲不想轻易放弃，微微歪tou，努力思索能zuo的事，结果想得到的全是她们再寻常不过的互动。

        她们以前总是在一起，不guanzuo什么，白霏似乎都很开心。

        “嗯??我可以帮妳zuo很多事，像是报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