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义的手,摸到了枕底的那张存单,他一看,上面填写的金额,二万元赫然目。
许承义慌了,这留的二万元,不就是沈青茵赔给他的违约金吗?
许承义早上六起床就去了军营,他有些不愿意,甚至是不敢面对沈青茵的去留。
八刚过,许承义又回到小院,金凤说沈青茵送她表哥去码了。
不怎样,表哥的到来,让沈青茵立竿见影地有了神,晚上许承义请了饭店大厨来家里了一桌酒席,招待远到而来的大表哥。
许承义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希望沈青茵留来,毕竟,女人对他来说,就像衣服,穿的时间有的长一,有的短一,他也是要图新鲜的。
大表哥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去码坐船到桐城,再坐中午的火车离开。
哥不忍心看到沈青茵小小年纪就此凋零,开问。
沈青茵哽咽痛哭,如果这两万元能早几个月送过来,她也不会沦落到表面上给傻媳妇,暗地里跟公爹通奸的凄惨地步,如果这两万元在三年前能送过来,那她的爸爸妈妈指不定都还在人世!
卧室里一如既往收拾得净整洁,许承义打开衣橱,看到他给沈青茵置办的那些漂亮衣都在,拉开梳妆台的屉,昂贵的首饰珠宝也在。
许承义沉默着上楼,脚步有些虚浮。
他本来想跟沈青茵说什么,可又觉得无从说起。
前几天沈青茵是他儿媳妇的份在刘母的生日宴上曝了光。
此时,许承义确定沈青茵会走掉,他急了,飞奔楼,冲着正在上厕所的周立人咆哮,“周立人,快,立刻、上,开车去码!”
许承义知沈青茵接受不了那些长妇污言秽语的诋毁,他看到她当时面无血,失魂落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拒绝了他的搀扶,像个行尸走肉,连带爬,才上到了周立人停在外面的车上。
这好了,本来就是为了钱,才屈服在他淫威的沈青茵,有钱了,翅膀了,随时可以离开他了。
沈青茵手里着表哥递给她的银行存单,抑制不住的泪迷糊了双,“表哥~呜~呜~”
许承义神恍惚地走楼,他听到表哥说有两万元的遗产给沈青茵,他还听到表哥邀请沈青茵去北平。
许承义不确定沈青茵是否会离开,直到他躺在二人共枕的大床上,他伸手搂着枕,深深取着沈青茵留的幽幽香。
大表哥同时也解释说,“青茵,你也别怪舅舅们不帮你母亲,你不知,你的那些舅舅们,从小锦衣玉长大,你外祖父一去世,他们坐山吃空,偌大的家业已经败光,他们现在的境况,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夜里沈青茵睡得很沉,许承义知她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虚弱,也不忍心扰她,两人睡了个素觉,千万绪的话,他也只有憋在心中。
他许承义算个什么东西,纯粹就是落井石,趁火打劫的氓,他能阻止她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