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的时候最初好的底。

        我在巷外面烟，等老公喂偶遇的小狗。想起来和他第一次见面，他抱着条奄奄一息的浪狗在大街上拦车。其实我本来可以和其他路人一样视而不见，脚踩油门加速离开，但那时候的他，我形容不上来，脸苍白，圈泛红，包括在兽医院浪狗被宣告死亡，他立刻泪的样，让我着了迷。然后我失心疯一样地迈了婚姻的坟墓。我失败的人生，他痛苦的人生，跟这几都脱不了系。

        晚上我们在海边散步，老公紧紧拉着我的手，海风和海浪都很温柔，他说，老婆，我现在好幸福，你会一直在我边吗？我决心至少在这几天里别让他的梦太快醒来，我说，会的。他笑起来，和我们刚在一起时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他甚至连一条细纹都没有。但是他不知他的愿望从一开始就互相冲突，是异想天开的悖论。我看着他的神一定有些怜悯，你想幸福，我就不能在你边。      睛了沙，我用手了，说，老公，我好累啊。

        回到家我让老公去取合同，他笨笨地问这是什么，我说是离婚合同，你看看。房是夫妻共同财产，我们卖了，然后对半分，车归你。老公说老婆肯定在骗人，你明明答应我不离开我。我说我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你单纯得要死的样。他说你只是讨厌我脏，因为我去卖。我深一气说，对，就是讨厌你脏。老公哭着说，我不卖了，你不可以再我吗？

        我说，老公，离了以后好好过。他说他不会再好了，这辈都不会再好了。我觉自己在被他指着鼻骂。

        我低飞快签上自己的名字，我说你快签，恐吓他说，你的行为已经能构成轨，闹得太难看什么都拿不到。他的脸变得很难看，说你觉得我轨了吗？老公好像永远抓不住重。我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多少了，还是说现实的东西吧。他拿起笔，我别过去，到阳台烟，我最近犯烟瘾，明明已经戒了很多年。老公在背后很小声地问，签了字是不是以后就不能亲你抱你了。我笑了笑，不相信这种话是从他嘴里说来，我说，你和别的女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照样可以上床。他被我刺痛，睛里透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浪狗的神，他说，对你，不一样。

        最后烟灰缸满烟，老公签了字，他说老婆，少烟。我回，他的脸又变得可起来，我问他，要上床吗？老公了离婚协议，麻木地说，小，你得付钱。      我很想扇他一耳光，也许我们还是把彼此一起拖地狱了。      他站起，整个人笼阴影里，我这才发现天早已黑透，只有我指尖明灭的火星。他转离开的时候，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结局，然而他突然带着可怕的侵略近我，一条狗发了疯想要挽回和抓住什么，明明心知肚明是徒劳。他对我的嘴又亲又咬，两只手飞快地把我剥光。原来他也不想装了，我记得七年前他连文扣都不会解。我们沉默地完，的时候得想要去死。我说拿着你的钱吧，我嫌脏，羞辱地他的嘴里让他叼着，有种自己在包养他的快。第二天我起床，那张卡被洗得净净，放在我手心，老公人已经不见了，连带着他的东西一起了。我拿着卡捂住睛大笑，我想果然我最的就是钱，这个蠢货，这个白痴，最后我笑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