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安摩挲着被打的那半边脸颊，于簌簌寒风中独坐，神怅惘。

“骗人，你这个笑比哭还难看。”言妍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说：“要怎么哥哥才能开心呢？”

他哭得压抑极了。

他一边深深唾弃着这样扭曲的、监视着妹妹的自己，又一边自般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暧昧声音。

巨大的宛如撕裂般的痛苦使得他浑颤栗，他捂住自己的心，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颤抖着手扯住一直挂在脖上的对戒，像是溺的人拼命挣扎，只捞到了一把浮萍，却仍是紧紧攥着，不肯放手。

“不到吗……”

夜半，秋雨瑟瑟，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夹杂着低回婉转的哼。

他眸中的光被扑灭了，陷一片死寂。

言惜安忍着心中的痛楚，稍稍松开了她，嘴角勉扬起一个弧度，“哥哥没事。”

么可以从容地和别人在一起？！

脑海里有无数画面交错而过，是她在笑着唤他“哥哥”，是她正小跑着朝他而来，是她恶作剧得逞后狡黠的笑，是她恬静的睡颜……

她并非一无所知，只是视而不见罢了。只是心里有了别人，拒绝他罢了。

言惜安沉寂的眸中闪过一微光，他捉住她的手，凝视着她，话在咙里了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说：“妍妍，不要和他结婚好不好？不要离开哥哥……”

他吻得肆意而疯狂，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像是要让自己的气息侵到对方的灵魂深一样。言惜安回忆起了那一个吻，她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他的唇，就夺走了他的一切。

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后颈，她上的衣衫被一层层地剥落，一连串细细绵绵的吻轻在了她的背上。

意识到这一的言惜安嘴角微微哆嗦着，他攥紧了手，指节隐隐泛白。

关上门，正要灯的开关，便被一只温的大手捉住了手腕，紧接着，她的背撞了一个结实的膛。

“哥哥？”

“言惜安，你……”她开想要指责，却在碰上他温柔又哀伤的眸光时噤了声。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转，也不回地离去了。

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言妍猛地推开了他，向后退了几步。

所有画面都成了碎片。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在吻了他之后又选择了别人？

言惜安双手捂住脸，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有几滴的泪珠过指间，然后砸在了地上。

言妍回到了家，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里面没开灯，一片漆黑。

言妍怔怔地看着他，她从言惜安的里看到了微渺的希冀。沉默了半晌，她终是不忍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抱歉，哥哥……可以换个我能得到的要求吗？”

恍惚间，他突然回忆起小时候，妹妹总是喜黏着他，言

男人抬看了窗外茫茫望不见尽的黑天幕，绝望地闭上了。

铺天盖地般的绝望重重压在他的上，窒息让他不过气来，仅仅是轻轻呼了一，心脏便搐着一阵阵的发疼，他依稀觉到苦涩的血腥气在自己的腔里蔓延开来。

他忽地轻笑了一声，抬手用力扣住她的颌，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