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早就停了,这一天夜空。
他像往常一样,不说话。直到夜沉重而寂寥,他挎上武背包,将屋门锁好,拉起兜帽,迈步走向小巷更深的暗夜。
位董事。
天蒙蒙亮的时候,浮士德清醒过来。
对于浮士德来说,歌莉娅的话只是一段曲,他并不打算联系对方。倒不是因为介意可能产生的麻烦,事实上,他单纯只是不想任何事。
梳理了一会儿信息,时针指向凌晨一,浮士德将电脑扣拢,躺上床,在纷扰的心绪中睡眠。
“上,我并不介意叫您一声姑父。”她递一张名片,上面是一组联系方式。有银灰的底相衬,金的花字显得闪闪发光。
生活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歌莉娅很快离开了。
浮士德叹了一气。森然的白气溢散在雨幕中,如同生机尽逝的幽灵。
他回望了一那座墓碑,雨顺着碑淌,在砖石上汇聚成寒冷的小小潭,映照碎裂的灰穹。
…………
浮士德腾几个储箱,把欧若拉的牙刷、绒玩偶、书籍、面霜、没吃完的药等品分门别类地收纳好,整整齐齐码放在里面,然后封好箱盖,连同回忆一起,尽数锁杂间。
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
过了很久,湿气让呼显得沉重,浮士德终于不堪回首,撑着黑伞在雨中远去。
可他终究没有办法像个傻一样,回到那个被记忆填满的小屋,将一切恢复原状,每日打理,仿佛欧若拉还在的样,那只会显得他脑不清醒,活在无人知晓的过去。
歌莉娅仰观察浮士德。即使穿着带跟的津鞋,她看起来也比浮士德矮得多,这让她看起来颇有几分袖珍的可。
浮士德注意到少女抿着唇,眉目间有几分哀戚。
他的心仍然怅惘,他知自己并不是被抛弃了,却也尚未好再度孤一人的准备。当他意识到欧若拉的后事已经结束,他得到完全的自由时,他只到彻底的无所适从。这时候他宁愿自己仍是“迷途的羔羊”,至少欧若拉对扮演神父的游戏总是乐此不疲。
他像往常一样,洗漱、早餐,给阳台外的植盆栽浇,门买回当日最新的报纸,然后接了一单委托。
…………
他像往常一样,用完午餐,了简单的午茶;用完晚餐,坐在窗台一边拭长刀,一边等待夜降临。
“如果您需要任何帮助,请联系我。”
他像往常一样看见月光,无穷岁月里温柔如初的月光。月光映照他的模样。只是这月光再也照不欧若拉的梦乡。
这段时间他为欧若拉的事四奔波,几乎不得闲暇,这也导致他的工作堆积了不少。
等浮士德把所有东西收拾完之后,已经过了饭。他随便对付了几晚餐,开始理最近的杀手事务。
城区的小屋一段时间没住人,绿萝枯死好几盆。
他明白,原来生命中有过的所有灿烂,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浮士德默然片刻,将名片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