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一愣,机械地扯过后裙角察看。
反正这顿晚饭她吃得并不舒宜,不如尽早脱。
她扇人巴掌的时候就像用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无动于衷,像古代扮作名伶的刺客,拿着一支倒转的发簪,轻轻扎在后拥抱她的躯。
话音刚落,一团白影径直朝他袭来,伴随着郁香气。
“难为还记得老东家的喜好。”倾云又挂上嘲的微笑,“如今宋总已经和我们平起平坐,哪里好意思让您屈尊去超市货架蹲着挑货?”
她的日向来不准,所以时常随携带卫生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与他肩之际又被握住手臂,她看不清男人的表,只能听见他平静低哑的嗓音:“我去帮你拿手包,总归收拾好自己再去吧。”
女人修长的脖颈绷直向后转,如此扭曲的姿势被她得依旧优雅翩跹,只见她蹙着眉,撇撇嘴又上前几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是回家再说......”
“我就说,作为七档的晚餐对象,他的时间到了,第二位上就要来了。”宋商絮收起手机,双手顺势兜,“然后我就结账了,现在他应该已经到停车场了。”
“一句话拯救不了你的灵魂,那一个巴掌呢?”
倾云手中空空,任由丢的纸团被他的膛反弹在地:“宋总再乱安排我的名声,次丢来的就不是纸团了。”
啪。
唯一需要疼的就是,她并未带上手包。
宋商絮手指一顿,这个他可以指自己的合作商也可以是她的约会男伴。
前后不过十分钟,倾云看着转角现的影,淡笑着熄了烟。
倾云虽然不愿自负到认为但凡有过交集的男人都会对自己念念不忘,但有些人她愿意赞一句自知之明,但某些人,她只想说不识好歹。
那才真算得上任是无也动人。
倾云转过看向四年未见的男人。
实在目空一切,实在惹人生厌。
前的人和四年前无数个瞬间重合,最后定格到毕业舞会上楼梯的那一日,他站在二楼,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后的背影,然后暗暗发誓,他要变得很有钱,有钱到让她侧目。
“看来纪小笃定自己一次还会落到被我英雄救的境地。”宋商絮垂睑,“如果确实是照顺序逐个见面,今晚的人应该是我排的那份名单上最后一位约会对象了。”
一样丽的瞳眸,红唇艳瑰丽,说
一转就遇上拐角现的宋商絮。
倾云沉默片刻,终于走到窗边的金属长椅上坐,摸一支香烟衔上,低火,袅娜的烟雾迷蒙了彼此的脸。
倾云着手走上前:“你怎么和他说的?”
“你坐着吧,我去帮你买。”宋商絮脱西服外套让她围住腰遮挡,“还是棉条?”
他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在谈判桌参与了无数回厮杀的里比以前添了一分冷漠,隐隐有向记忆里自己那位父亲运筹帷幄的架势靠拢。
“你裙脏了。”
清理完从女厕走,见男人还没走,靠在墙上似乎在回信息,幽蓝的光打在清隽的侧脸。
机备忘录查看经期。
轻轻的一声在安静的角落响起,倾云并没有用多大力,比人轻抚多一分戏谑,但也比仇人报复少一分狠绝。
尤其是在卫生间门摆一副言又止的寒暄姿态。
“那就劳烦宋总向我的男伴赔罪了。”
宋商絮愣在原地,脸颊泛起微麻,鼻间的香气也随着女人手掌抬落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