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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八)

        在被送了当地青少年看顾机构的前一天,翩然和狐朋狗友们翻窗逃课上前往敦的火车,在敦市中心最奢靡的酒吧门大麻的迷幻中她看到了此生另一重因果。

        这段曾经她没有和别人提起过,许是今晚的夜太迷蒙,空气中的迷使着她上计程车,也诱惑着她向另一个少年揭开了她的遮羞布。

        那个女人穿着她不知的名牌,金发在风中飞扬,冷艳贵地居地回视。

        玛瑙晶随着翩然的抬手在腕间碰撞,发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她娓娓来的话音仿佛伴奏。

        “我一开始因为消瘦失去了父亲的关,现在又要用骨留住母亲的注意,为什么不吃饭呢,大概是我太想要获得她的关注和称赞了吧。”

        他始终认为一个人格的养成和扭曲,大多有个无法言说的外环境和心创伤,他预设过千万种翩然的悲惨遭遇,但无论哪一种都比不上她亲描述的伤痛的万分之一。

        “我们都在顺从怀月,不是么?”

        “你问我为什么那么听怀月的话,我说不明白,就像我也想知连我妈妈都无所谓我的存在,而舅舅为什么愿意救赎我,他对我很好,就像照顾怀月一样照顾我。

        “我已经一塌糊涂,至少不能让撒旦和阎王轻易带走怀月的灵魂。”

        “第一次见到怀月是在纪家祭祖的祠堂里,她送了我一串紫檀木手串,说在华国,求阎王比求耶稣靠谱。

        “李宏亮再也不会回到兰城,或许对他而言没有我和怀月的城市才是他解脱的开始。

        “他把你养得太潦草。”

        很长一段时间里,翩然都抱着一“既然已经被上帝的差使判了罪孽深重,那就继续在地狱里重复罪恶”的破罐破摔心态,极度的心空虚伴随着极度的神错乱,带来的就是像女鬼一般的人间形态。

        翩然平静地陈述着那段折磨着宋定心绪的过往,可听到最后一个字的落音后,宋定非但没有幸灾乐祸的如释重负,反而愈加沉重。

        翩然抬起,金的长发似过掌心,宋定听见她轻轻地说。

        “别看我十字架和菩提珠挂满手,其实我什么都不信。

        每一场礼拜后的那一方小小的祷告室,他们窝在一起翻看她拍的杂志仿佛是他逃离窒息的圣经,既然如此,她可以他的耶和华。

        “好啦,我确实不信耶稣,不过曾经确实当过一段时间的天主教徒。

        “我在香江的外祖母边又待了一年半,直到去年妈妈工作调动才把我完全接到兰城,但我知她愿意接纳我还有一分原因是舅舅持;在我彻底改掉那些陋习前她几乎不让我现在公众前,直到有个我误了一个摄影师的镜上了兰城本地的一本旅游杂志,她才开始把我带在边,后来一次有个模特因为实在害怕蟒蛇崩溃地拍摄不去,我替了她的镜

        “终于有一天,那堆杂志在祷告室门前砸在我俩上,牧师咒骂我是路西法,是和恶交易卖灵魂的罪人,他的儿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是牧师的儿,曼城有许多天主教家庭,他说他受不了专制严苛的父亲,杂志是反抗的开始。

        “他们对我的破坏好像是与生俱来的,阿定,我永远记得你陪我的第一支烟。”

        “你以为我是怎么来的公寓?是怀月告诉我的密码......我甩了李宏亮后他离开兰城,但是我不想和你也这样潦草收场,毕竟谁都不会想要一段目的不纯的开始不是么?”

        翩然麻木地看着他的尸,警车的鸣笛声响起。

        她的肉不再,杂志社退回了大分照片,父亲气急败坏咒骂着她和带给他后半生痛苦的罪魁祸首,骂累了就原地坐继续注毒品,佝偻着抱紧酒瓶睡去,睡梦中翻了一个,呕吐上涌,等翩然听到声音冲房间,男人不停搐直到静止。

        “可惜,我终究不是耶和华,洗刷不了我的原罪。”

怀中。

        “我开始和他一起去礼拜,他说向上帝祷告,可以赎罪。我不知我何罪之有,可是没关系,我只期待礼拜后和他厮混。”

        翩然轻轻地把父亲死亡的消息带给她,然后就是女人对于她父亲的批判,她对翩然的生活、心毫不关心,唯一提到那些杂志时才会捎带着评一句“丰满的肉穿绑带丝只会像一只粽”不够级。

        “不够级”的翩然踩灭了“不够级”的大麻,再抬发现女人边站着另一位男人,他说如果想和他们走,那就回到曼城的机构,等他走完所有手续把她带走。

        翩然听着少年膛后薄的的心声,几乎震碎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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