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就很好

        “我……”

        许期被她问住了。

        无论对熟人还是对生人，给人制造了麻烦要dao歉，别人帮了自己要dao谢，这是她刻在骨zi里的习惯，如果给不了等同的补偿或者回报，那她总得先给一dian回应，才不至于gan到亏欠。

        至于累不累……习惯了怎么会累呢。

        程晏又被逗笑了，松开手放松地向后靠，刚刚环在她shen后的手臂挪到床tou。

        “这样吧。xia次想dao歉gan1脆别开kou了，就像我教的那样把手举到我面前，我看心qing决定怎么罚你。”

        许期也只能答应，这哪里是提议，gen本就是命令。她往后缩了缩，躺jin枕tou里。

        她终于有闲暇看一看夜景。落地窗将璀璨灯火送到她的yan前，璀璨灯火的旁边，是程晏。

        城市的夜晚原来也可以如此静谧，小小一方空间，宛如桃花源。

        见她yanpi直打架，程晏想笑：“困了就睡，有需要就叫我。”

        “你会在这里吗？”许期仰tou问。

        “会。”程晏莞尔，“我说到zuo到。”

        ……

        许期竟然真的睡着了，在程晏家里，程晏的床上。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zuo梦，自然醒来，睁开yan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程晏果然说到zuo到，就靠在床tou，在她shen边，支着一条tui，拿掌机打游戏。她把tou发绑了起来，白净的一张脸，被亮屏中跃动的画面染上几分冷se。

        她玩是一款惊悚解密游戏，画面有些恐怖，但她表qing十分平静，cao2作时动作很轻，光影明暗间手背上筋骨起落。许期看见她嘴里叼着截白se的细长纸棒，还以为她chou烟，结果xia一秒她嘴唇动了动把纸棒抵到了另一边，半边脸鼓起来一小块。

        ……原来是糖，看颜se还是草莓味。

        许期有dian想笑。

        gan受到shen边的气息，程晏摘xia耳机，放xia游戏机，提着棒棒糖，在昏暗的空间中朝她侧shen：“一睁yan就这副表qing，想什么呢？”

        鬼使神差地，许期看着她，脱kou而chu：“我觉得你应该很适合双ma尾。”

        此言既chu，二人之间陷ru了诡异的沉默。许期还以为自己这话冒犯到她了，结果不等dao歉，程晏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tou发：“真的吗？我还没试过。”

        “不然我xia次帮你绑一对试试。”许期撑着床坐起来一些，“我有个妹妹，她小时候，我经常帮她梳tou发编辫zi，技术很不错。”

        程晏没拒绝也没答应，问：“你妹妹多大？”

        “比我小七岁，嗯……比你小两岁。现在在国外读书。”

        程晏好像提起了兴趣，把糖咬碎，扔掉纸棒：“大学吗？哪个国家，什么学校？”

        许期报了一个学校名，她“哦”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了。许期解释：“她成绩不好，gao中上的是私立。”

        “ting好的。”程晏云淡风轻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话音一转，“我也有个jiejie。但是她如果给我编辫zi……”说到这里她稍稍停顿，脸上表qing立刻变得难以言喻，好像被那副画面肉麻到一样，对此唯恐避之不及，连连摆手，“算了算了算了，我想象不chu来。”

        这是程晏第一次主动提起她自己的事。许期好奇地听着，问：“那你jiejie比你大几岁？”

        程晏：“十五。”

        “哦……那是差得有dian太大了。”

        程晏看起来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音一转：“你和你妹妹应该关系很好。”

        “ting好的。但是她还小，有时候也ting让人生气的。”

        程晏望着她，提到家庭，她yan中有刹那的失意，睫mao挡住重重心事，在白净的脸上投chu小小一片阴影。

        “二十岁不小了。”她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说。

        许期摆摆手：“是相对来说啦。在我家里她最小，照顾她是应该的。”

        “我也比你小，许期jie。”程晏揶揄dao，“我就不觉得你应该照顾我。”

        “其实……”提起这个，许期有dian尴尬，但还是坦白，“第一次见到你，我也把你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