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昌元公主和驸来了。”
公主府一词,让景元琦再次颤抖。
“别哭,别哭啊……”容亘不知怎么哄她,无措地递上帕。
密切而非遥远的关系……
“……曜瑞?”景元琦呆呆地看着他。
她一想到自己在的经历,忍不住苦笑。从小到大,原来只是在这里遇见过鬼魂怪。也不知阿归的病好了没有。
忽然,一个吻,似之前在他脸庞无意过的落花,就那么,又落在……准确来说,是很清浅地过他的唇。
容亘转,来到她的塌前,“不急,等你休息好。”
容亘赶紧扶她上了车,转吩咐车夫,“回公主府。”
不知不觉,他已经把她抱怀中。
“认识你的人,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女看见两人奔跑的影,喃喃,“皇后娘娘就在这里,怎么不拜见就走掉了……”
她问。此时容亘已经松开了她,去让那些阿监暂时退。
手指不禁抚上她的脸庞,去了那些泪珠。
容亘脑空白,连焦急都抛至后,只顾的让她不要再哭。来的路上他想过许多可能,没料到她只是哭……
景元琦觉得过了很久,才受到他的回应。似乎有温覆盖上了自己的额,等她以为他会就此到为止的时候,嘴唇被封住了。她看不见容亘的神,不过能受到他的颤抖,他跟自己一样,初步探索未知的界域。
容亘也好奇,这终年不见世人的皇后究竟是何模样,当初婚礼上他就没见过他的堂姑姑。
等看到皇后的真容,景元琦忙不迭后退,“这…这……”
他轻声安,声线尽量放得极温柔。
“怎么会这样?”来到殿外,景元琦惊魂未定。
嗯?
“没事了。陪我去看看皇后,我们就回府,好吗?”
怀里的她抬看向他的脸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她瞥向旁边的容南莲,语气忽变,“容南莲,作恶多端,就是这个场。”
皇后长裙曳地,饰带层层叠叠,袖施彩绣。景元琦意识抓紧了容亘的手臂。
容亘犹豫地凝望她的脸庞,最终还是服,“好,我陪着公主。”
景元琦长发披散,脸虽然恢复了红,但依旧掩不住的病态。
迟来的害怕终是彻底吞没了景元琦,她就那么掉起珠,后来开始不住噎。少女梨花带雨,红了眶。
人世故也因为她开始讲究,不能再同以前那般随意。引路宦官离开时,他特意多了谢。
重来中,景元琦很锐地发现,什么香气都消失殆尽,连花草都不见踪影,恍如儿时只是一场梦。
女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落两人耳中。因为她的病,夜里的正殿的灯并不多。景元琦本来还想让他们多些灯,但说是养病所需,才作罢。到底是什么病,连灯都不能多?她纳闷。
“曜瑞,我们今晚还回去么?”
容亘今天是真的呆住了。由于那种本能,让他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他该,礼尚往来吗?
“除了你的好丈夫。”
殿中的沉香清甜醇真,混合着花气和蜜,让彼此的唇染上了甜味。容亘也发现了,整个人从到脚,无不为此悦。这雅香也不甘落后似的,继续顺着两人的唇齿深里,了咽和腹。随着回的息,两人相拥时,也就逐渐漾开幽微神秘的香气。
生病……最近也病了。以前她被鬼魂缠上的时候,父亲给了她一对镯和一面镜……无论如何,她要去趟长公主府了。
“莫哭了……阿琦……”
渐渐的,景元琦不再泪,她靠在容亘怀里,静静享受他的温。
容亘脸霎时苍白,他意识抓住公主的手,“阿琦,我们先去!”说完,他拉着她就跑。
好在通过人的带路,他终于看见了他的公主,他的妻。
“怎么了,阿琦?”容亘连忙凑近她旁。
她只看见了那衣服朝他们走来,没看见容南莲这个人。
容亘并不知秉全的另一层份,也不知秉全所来为何。秉全离开忍不住回望,这对夫妻悠游自在的日,怕是不多了,圣意难测啊。
景元琦恍如隔世,只觉得自己跋山涉千里万里,才换来这次苏醒的机会。梦中一片漆黑湿,她不过气来。
两人收拾好准备再度发已是晚上。天边还挂有一线白光,景元琦不禁想,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