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弹从他的脸侧飞过,划一血痕,他的笑容定格在脸上。
这东西不容易,她很清楚。
你背叛我,没有关系,我是痛苦的,但同时,我会享受你引起的痛苦。
她皱眉。
他的手揪住她的脚。
站在她前方那青年他漆黑的里,那是一种最初,也是最后的‘’。
血,沿着他的脸淋。
这让柳蓁想起了他带着她到那个神像面前起誓的样。
他说,“我以为你会在家里等我,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份礼。”
的有些晚,没动手,是怕追杀他的人埋伏在这个位置,以免给她造成麻烦,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
柳蓁看着前缓缓倒的男人,浑的肉起了一阵细微的颤栗。
我之所以明白什么是,正是因为你。
“阿蓁,”
“你要杀我,没关系。”
风又来了。
包住了他,一阵冷一阵,他跪倒在地上,着气,满冷汗,意识其实早就已经有些模糊,李书年能听到自己心脏的急速动,像是最终的绝唱。
他缓缓抬起,柳蓁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瞳孔,诡异的带着些虔诚。
弹划破空气,但并没有埋血肉的声音,反倒是‘哐当’一声响,急速摩的火花溅,他是用刀偏离了弹,中的是他的发,埋了他后的树中。
“虽然你背叛了,没关系。”
他笑,“那么先休个战怎么样?”
他笑时左侧脸上有一个酒窝。
风来了,起树叶哗哗响,他没有说话,柳蓁默了默,扣了扳机。
杀手,最忌多言,手不眨,手起刀落,她这一心慈是为他。
[背叛的人,将吞尽千针受心坠落之苦,堕火湖,饱受折磨。]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声枪响――
“话说完了?”
李书年眨了眨,好半晌,呢喃:
他咧起苍白的唇,像是死兽,隐隐又透一种神往的决心。
二十步以,刀比抢快。
“真疼啊……”
刀刃与刀刃相接,她向后退了半步,一秒他的刀又接踵而至,柳蓁反手用手臂挡住他手臂,男人力气之大她整个人都晃了晃,又立即站住脚步,拿着枪的左手猛地用尽全力挥向他的太阳。
血从他的颅散,蜿蜒汇成一滩血的湖泊。
“你杀别人,别人也会杀你,理所应当。”
手枪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看着女人的脸,看着她继续上膛的动作,她的枪再次对准了他,这一次,是他的。
就像是心甘愿,柳蓁想起那天夜里她失手的一刀,他像是吃惊但又彷佛早有预料……她被这样的神羞辱了,失神了一秒,否则那刀刃划开的就不止是他的手臂,还有脖。
如同某个夜晚,这个恋慕她的男人睡时也要让她的搭在他的腰上,握住她的,如同枷锁。
手枪握把直接砸了血,李书年神晃了一,她趁机右手反扣住他的刀,抬狠狠踹在他受伤的右上――
声音诡异的如同咒。
她愣了一,见他冲上来,一秒摸匕首――
她只是站定了,似乎还在给他时间继续说去。
“我会在地狱等你,你要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