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心去听参明的安,脑里只有一个念:她就不该懒地图省事的。
他目光再次挪回墟上,想问些什么,又觉得好像问什么都很离谱,不得到什么答案都无法合理解释:他为什么会有生之年,看到墟这种人、会弯着腰像丫鬟一样认真地给女人洗着床单。
可墟似乎完全沉浸与自己的世界里,钻角尖里不知在想什么,本就没听五迹在说什么。“算了,你也不是专家。我等去问玖怜,我就不信了……”
五迹看着那明显不是墟会睡的粉丝绸床单,再次沉默了两秒,说。“不什么显影药,也不可能拓印这床单上都躺过什么男人——如果你是想捉奸的话,我不建议用这种,嗯,手段。”
可是,听到这话,和悠的反抗比刚才还更加剧烈了,“墟你不准洗!你放来,你听见没有你给我放!不是……你快放!”
但到这儿又延伸一个关键问题:什么女人?
说起来,墟不是因为对王爷的狂而扭曲地平等地厌恶所有女人么?
五迹也没打算再当回事儿。
“谢了。”墟上前一步,对参明了谢,将床单被褥捡了起来。
但五迹眨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扔到了脑后。他早就习惯了他这五花八门的同僚们。没有什么能让他再震惊了。反正和他没关系,他也那么不经心地一瞥,结果目光就卡住了。
的猫一样四肢登时颓垂落,手里的床单被褥也自然掉了一地。
“诶?你来的正好,你快帮我看看,除了这些药,你还知不知有什么显影药能……”
参明放和悠之后,看到她极其不自然的神态,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墟嘴巴很严的。”
“王爷躺过的床单,你也洗?”墟漠然扔一句,转就走,本不给和悠半抢回来的机会。
……
墟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去,搓着床单的手瞬间就僵了。他不敢相信,意识地伸手去把那东西拽了来……
等,墟有女人么?
他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墟抬起,面上都沾上了许多泡沫时——就再次沉默了。
墟就把其中一盆朝旁边推了推,从到脚,都其实还是五迹所熟悉的、那种看起来亲和但实则阴鹜狠毒的气质,“你说吧,我先把这个洗来……”
一条乳粉的亵衣。
“我去洗床单,行不行?”墟冷漠说。
“你……这是去哪儿?”参明不得不一边安抚和悠,一边试图阻拦墟。“呃,这些是?”
但五迹还是忍不住抬看了一太阳的方向,太阳还是东边来的,非常正常的一天。他自己连面都没带,睛也没坏,脑也很清醒,也没梦。那……
五迹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墟的院里,大盆小盆排排站,里面浸泡着一大堆床单被褥,旁边还有好多盆、皂角、还有一些他都能认来的洗涤药剂。而墟本人,则坐在一个小扎上,弯着腰拽扯着那一大堆床单,一边用力搓一边洗,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药也不行吗?”
墟察觉到他的异样,抬,“怎么了?”
他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十三个都挂在主边,还有空搞女人的么?
“…………”
五迹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也没说话,抬手朝那堆床单里面某一指。
那结果还用想吗,她越不让,墟越觉得她肯定里面藏了惊天动地的阴谋,抱着东西扭就走。
“你放!”和悠本来被参明捞在腋温顺垂着手脚,看见这一幕登时惊地乱挣,“别碰!”
“…………”
“那个,嗯……咳。”
就算是五迹,见过不多么惊世骇俗场面也很淡定的人,也沉默了有一两秒钟,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