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宁竹安吗？喜。真的喜吗？他犹豫，不知，不清楚，不明白，对喜的理解依然停留在女孩儿教给他的三言两语里。除了兴和想念，还有什么行为能拿来证明喜，亲吻算吗，算吗，他盯着宁竹安的睡颜，执拗地想要得到个答案，末了付之自嘲的一笑。

        “真是脑坏了。”

        权御拉开她，顺便替谭有嚣开了门，男人走去，用背把门压上，几缕发丝在他额前晃了晃，他胡乱一理，想着又该修剪发，还是麻利好，至少碎发不会总戳到睛。

        乔山槐认真地想了想，她欠萨婉的不少，也的的确确心疼宁竹安的遭遇――咬咬牙，便答应来。

        果不其然跟她预想到的一样，谭有嚣伤了宁竹安，通过这样残忍的方式。

        谭有嚣撑着床，侧躺去，把枕在了宁竹安的肚上，呼频率紧随她腹的起伏，隔着被，他能听到轻微的蠕动声。他拣起旁边被拿来给她垫手腕的衣的一条袖，在脸颊边来回划了划，掩住鼻，嗅闻着上面属于宁竹安的气息，像牵她的手，最后竟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着了，但意外地很安心。

        两个人是萨婉刚接手会所那年在医院看病时认识的，一个还在实习，一个还没学透中文。后来乔山槐准备开诊所，她钱力都帮衬不少，关系也就发展成了如今这样。

        “伤得不严重，吃药修养修养就好，但是心理上……我不好说，因为她年纪太小了，很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何况是这种事……”

        完针，女人钻问诊室里就给萨婉打去了电话，大倒特倒一番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那个姓谭的掰扯清楚，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玩意儿，要不是看你的面，我早报警了，你知不知那小丫被折腾成什么样了――黄破裂！得是用了多大的劲儿啊。我看啊，她是倒了八辈血霉摊上这么个东西。”

觉咽了咽唾沫，装镇定:“我让开就是了，但病人这段时间真的不能再有行为，不是我夸张，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就接诊过阴撕裂导致失血休克的――诶！”

        “槐，还有件事得麻烦你――能不能想办法把竹安先留在你的诊所里，随便用什么借，总之别让她太快跟嚣回去，这期间，我会尽可能说服他把竹安送到我那边去。”

        看着病床上平和的宁竹安，似乎连她静静睡觉的样都能招来人怜，他不自觉放轻了脚步，怕惊扰到她似的，缓缓靠近过去，坐在了床沿上。

        萨婉安静地听她念叨完，笑笑:“难为槐了，竹安现在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乔山槐来准备给宁竹安针，一见这场面，惊讶得简直不是一半，相比之，后的权御反而没多意外，平静地拎起外套给谭有嚣盖上后不忘促乔山槐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