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再跟着你了。
回到家时,你才发现原来雨不知不觉地了很久。虽然只是细密又微小的雨滴,不会对衣服造成什么威胁,但已经把地面淋得湿漉漉的了。这就像他以为亳不经意的小事,会不依不饶地刺痛你,把心都伤透。
第二日,不厌其烦的敲门声把你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打开门后,外卖小哥人已经不在了,地上放着一大束粉的香槟玫瑰。
你瞥见夹着的小小纸片,弯腰拾起来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对不起」。
不必猜测,是欧阳衡。但你一想到他,星星的怒意再次熊熊复燃。愤怒让丽的花束摔得满地狼藉,浪漫飞溅到这个狭小玄关的各角落。淡甜花香在此时仿佛化为无不在的毒雾,令你的现病态的震颤。
泪珠落过你清丽又苍白的脸颊,小小的呜咽声好像怎么也掩盖不过你心脏的破裂声。
……
校园生活照旧,不过是新生替旧生。当然,和其他众多的中生一样,你也淹没在繁杂的学业任务中。
张超然和你一样,天天面对着几乎连续的课堂,时间紧凑得要让人不过气来。
不久,学校放假。张超然突然发神经,凌晨十二找你去吃夜宵。幸好薛滢睡着了,你才敢门。
看着五花肉在烧烤架上滋滋地冒着油,你撑着筷放空地在装着辣椒粉和孜然粉的碗碟里搅来搅去。每次吃烧烤都是这样,吃到一半,筷搅和着玩一半。
张超然灌一冰饮,突然问你:“你那姓欧阳的前夫哥是怎么回事?”
“嗯?”你以颇为新奇的神望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小看我的神像是要杀人。”他又夹了片生菜,慢条斯理地放嘴里嚼着,边皱眉说:“我当了你的挡箭牌,总应该知些什么吧?”
“也没什么,你当他是傻就好。”
张超然咽中的生菜,“不会是「迟来的深比草贱」的那种吧?”
“bingo.”你说完便举起可乐向张超然致意。他勾唇笑笑,举起蓝铁罐与你碰了碰,接着一饮而。
“我说不清对他的觉。”你放手中的铁罐,一双的眸望向他,“我想到他的坏时,恨不得他去死;想到他的好时,又会心地要原谅他。”
“懂,人很复杂。”
“你真懂?”你明显不信他,因为知他受父母离异的影响一直没敢去谈恋。
“我怎么不懂?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闷闷地咽中的冰饮,“恋不如好好学习,以后男人多的是。”
“知,以学业为重嘛。”
之后,你和他都没再开,相继抬望着挂在黑天幕上那轮明晃晃的月亮,仿佛都为之痴醉。
考结束后———
“…所以,他到底了什么让你难以原谅的事?”张超然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心底则是十足的好奇。
你摁停搅拌机,掀眸看向他,一时不知怎么说。
他倒是,先开歉:“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你也努力地想要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这次无意间被人提起的话却又像那些破土而的树,让你觉得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