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明知一靠近还是那样,结局永远都是一样的,永远周而复始。明明已经确信,傲慢的人永远只有垂怜,但不懂拥抱。”
她叹了气。
慢慢打字:哥,要不还是给她自由吧。只有她对自己到安心,才能对你边到安心――
想到他的格,连她这种血缘至亲都发不去。
傲慢的人永远只有垂怜。
一一是真的非常了解他。对彼此都太了解的两个人,就已经不适合相。
她也不确定这么对不对,但她是真的希望一一能够真的自由。
姨妈一开始就说过了,“很可怜”。
是真的很可怜。活在沉重的家庭里,活在“好孩”的期许里,活在听话的里。
至少需要验过真正广阔的人生,才是牺牲自己、得到质的意义。
因为她知那种很多人――尤其是不被护的女生,终其一生都没办法享受到的极致自由和对世界的消费,是什么觉。
她从生就知,所以惊讶于“人生是旷野”这种少数人才能真正享受的事实居然也能成为一种安质的公共说教,否则看一次病就会主动服从社会规则。
惊讶于连表达痛苦都需要靠“东亚”辅佐掩饰。樱花妹和韩国女生知自己就这么被共沉沦了吗?她们可没有月薪三千还被欠薪,需要女儿拯救的父母;只要不想医生和律师,更不需要努力学习才能读大学。
总之,她从生就得到,而一一已经付足够多代价,理应利用哥哥,后天得到。
但她不知,了解是没有用的。
商忆躲在最后一排,街景被睛模糊。
四个月。
如果不戳破,也许她还活在北海的冬天里,信誓旦旦已经得到完整的。
但是四个月,他没有耐心了。
她差一丁就要到后悔。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痛苦地想念他的拥抱。
密不透风的拥抱,淌在每一个夜晚;偶尔清晨她先苏醒,负责仰脸受新生的胡碴。
这时她总是凌乱而幸福地想到,原来他二十七岁了,那么她二十七岁,他就是三十四岁。
在一起的时间又多一天,像细数一种小小胜利,需要用脉搏纪念。
最思念的时刻,她睁看着漆黑而狭小的床帘空间,自暴自弃地想,又怎么样?哪怕他以后后悔了,也逐渐到她的确来路不正,哪怕他的喜最终消散,他还是不会亏待她。
这是客观事实。
那她为什么不跟他结婚?
最惨场无非也就是被抛弃,然后得到那些她本来就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浑浑噩噩拿人生演好为所困的半场。
还是比被困在赚不到的金钱里好,也比被困在成长的城市七八百万起的房贷里好,更比被困在努力了也终究无法变革里好。
她在骄傲什么呢?
他都已经这么喜她了。
但是四个月,但是他还是选择给她钱,但是他说“不最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