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十八岁的时候,只是为了不被丢弃。
“嗯。”
梦境接连破碎,他对她依然一无所知。
“……好吧。”于霜叹了气,“但是只要你用份证……”
商忆在酒店住。于霜打来视频,示意悦悦叫人:“!”
“你开学后也跟着霜。”她笑起来,“这学期有事。”
她蹲来抱着自己,过往那些画面在脑海里迅速变幻。躲在这里比对,思考哪一种制服更容易被打分;第一次试兔耳朵时,偷偷掉的泪。
“……其实你应该要房的。”她微微蹙眉,“凭什么?”
看一一已经在开电脑,还是没忍住,支开悦悦:“到底怎么了?”
但他对她的母语文化一无所知。从来没有听懂过她的梦话,也不关心,只追问过一次梦到什么。
商忆泪,把戒指和行星项链、手链单独收在一边。低想要写字,握住笔时,忽然想到,他还是不喜信件。
谁还记得她十七岁,还是一个信靠自己就能够改变命运的好孩。
但答案是梦中梦。
她自己都不记得,也没脸记得了。
她非常庆幸没有告诉他一件事。
他总是取笑她教育缺失,可是她真的不是啊,她本就不迂腐。如果是正常恋,如果是互相平等的侣,她完全理解这些是没有关系的,女孩的望也堂堂正正。
于霜言又止。
太过准,以至于无法反驳。于霜选择转移话题:“上有钱吗?”
“可否阻你十八秒钟看看信,如果你认同人是有需要造梦”。
“我本来就不是躲他啦,我只是知他不会的。他再怎么样,也就那个度。”一一低着,“一旦超过,他就会开始觉得凭什么,他到底错什么了,好麻烦,关他什么事。”
“回啦回啦。”
都是错误,她还是不要遗弃它了。库洛米什么都不知。
“明年保了寿命,谁说一定,有伴侣与东京”。
商忆到了楼,把电话卡来,将手机零件分类回收。她已经用尽办法,但找不来。
商忆瞥到周书宁一闪而过的衣角,轻声答:“没有那么喜了,就觉得很委屈。”
“而且没有人拖累,
悦悦。
他一无所知,又顽固不读信。
她以前从来不愿意想。他总是思考复杂的程序,但当心思分给她时,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搞错。
“哥哥回那个旧房了吗?”
就像她一样。她猜测等到将来,他也会定义她是一个“麻烦的错误”,语气恢复漠然。
她原本瞬间想到好多女孩写信喜的对白。
一一最终不抱期待,不写信了。
“那动人时光,不用常回看,能提取温,以后渡严寒”。
“因为我弱呗,被家庭束缚。发网上呢,就是一辈都在德负债的‘东亚女’。”一一抬起,语气坦,甚至轻微玩笑,“一开始是因为这个,最后只得到这个,也算两清。他知什么意思的。”
因为梦见分离。
她也不知。可能是天真的同时清楚这是天真,清楚地知,她正在幻想一段畸形关系,能够得到童话结局。
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只有那次她哭着惊醒,之后着急拥抱。
那段时间,她以为每一天的苏醒,是回到拥有他的现实。
她犹豫很久,最后只抱走库洛米。
“哎呀,带到明年小学毕业都没问题的。这太可了。”于霜靠过来,“初中就可以寄宿了吧?”
“嗯。”商忆,“不用明年吧,他不会持很久的。”
学期,他们要搬回另一座城市的主校区。
“……一一。”
那时她托腮想着,四十分钟的铁,好像很适合验异地恋。轮去对方的位置见面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