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简单的程,她又非要复杂化。
“因为那些女生,可以合,也可以不。开心就试试,不开心就让男朋友远。”
在从来都没有幻想过共度一生的那些曾经,她是可以的。
“你跟我说,不能要求你一开始就喜我。”她抬手掉泪,“我知,我知这不是谁的错,我没有在怪你。我也知你在改了……虽然你不会跟我说,但我知或许你心里已经认错了。可是你知哪怕在你歉的时候,哪怕在看花火的时候,哪怕你真的很用心地在哄我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
不仅没有,还会更痛苦。她甚至笑了一笑。
“我没有啊。”
“我们里的世界完全是两种样。虽然你说得对,是都很恶心。”她的音量低去,“但把你放在世界之前,一定会带来灾难的。”
在绝对的确定以前,他宁愿沉默。
她哪有那么伟大。
了。
她终于,终于有哽咽:“可是你知吗,你发烧的时候,我真的只是很担心,真的只是……到心疼。我一直握着你的手。但是你醒来之后,我就只能松开。”
“我不是猫。”
“……你一直在享受我的,但总是装作不知,也不关心。我问你,你只是反问我,‘你不可以吗’?你可以,你当然可以的。”她轻声说,“很早就知对吗?霜那天告诉我,你一开始的意思是,打算腻了就把我甩掉。但是书宁哥告诉你,‘一一喜你’。你觉得多养一会也无所谓。”
怎么可能轻易被任何思想或主义更正人生轨。
“你记得你第一次……要绑住我。”
“其实特别简单,很简单的。如果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难理解。”商忆泪笑起来,“季允之,你就想想,我是怎么对你的。”
那才是他。
这也不代表他的一定不够,但他就是不会。
不对吧。他明白这个答案也不可以。
她无意识将手腕贴在一起,像自我保护:“你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觉得是屈辱,明明是正常侣都会有的小趣。”
“我本就没有在害怕别人知。我不害怕。”商忆笑了一笑,“你愿意承认,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
她看见他的手紧紧攥起。
“你知被疼其实是不可原谅的事吗?”
应该吧。他心里这样想,但他知绝对不可以这么回答。
她曾经是可以的。
她有什么好意外?那时她生理期,他就懒得花时间见她了;但凡有一意,都会在她被误认为是……之后,俯拥抱她。
她第一次对他行如此密集的指控,却直到这一刻都很平静:“你去年生病,我一晚上起来四五次,帮你量温。你好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给我转账。可是……”
她没有真正的猫猫命运。
“你总是觉得,你给我一切就好了。”商忆抱起双膝,“可是你告诉我,如果明天结婚,后天你忽然对我没兴趣了,你不想要我了,你要收回去了,我有任何办法吗?”
听过这个问题,他低望着她。
是于霜确定他真的动心,才终于舍得告诉她这些,希望她至少维持最后的警惕。
猫猫永远都会担心被弃养。
她明明知听话和服从是他最想要的。他只需要她什么也不想,永远在他需要“被可到”的时候,向他张开手。
“其实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吧。”商忆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你明明知,一直以来我有多害怕,你突然就会不要我。”
“……你还不知。”猫猫松开手,柔声陈述,“就算不考虑规则,也是很重要的,对吗?”
她垂着睛,忽然重申:“我不是猫。”
坦白说,她连一丁意外都没有。
她会宁愿他沉默。
她很小声地问:“但我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吗?”
她也宁愿他沉默。
我这么你、这么你。
也许他直接承认她,事态又会不一样;但她知他不会。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一开始愿意这么对我,那该多好。”
如果是一开始,如果是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