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最近一周总是很晚才回来。她以为是他受够她脆弱的心理状态,不愿意再哄。
库洛米静静躺在月光角落里。
“好可怜。”
她为什么还在希望世界会变好?
最后小声问:“谁教你那些的……找猫猫,歉,和灯那些。”
他忽然想起看过的一本小说。当然,是本科期间被迫读的,老师要剖析国梦的破灭。
“这有什么为什么。”
但洗漱过,她用脑袋抵住膛,拿重新回到手指的戒指碰戒指。中指,是稳定甚至订婚的寓意。
她哪有心回应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困倦和疲乏到极,睛都睁不开:“想睡了……”
季允之就不明白了:“谁会这么无聊。”
他懒得戳穿:“你睡不睡?”
但一一又累了,攥在他肩的双手落,开始哭鼻求饶:“不要了……”
疑她的善良。她宁愿靠跪来获得一个她完全不喜的男人的庇护,也不想再延续旧日绝望。
就像他也舍不得离开她,无论如何深嵌都不够。
比他想象的更可。他想。
(每当你想要批评什么人的时候,记着,并非所有人都拥有你所拥有的优越条件。)
“没有。”
“嗯。”
她在心里向他歉。
他说无聊,是认为没有人会去写这么无用的程序,也没有人有心设计这种只能用一次的复杂电路。
“不然。”他不许她抬,“你以为全世界的猫都跟你一样难养。”
(《了不起的盖茨比》,菲茨杰拉德。)
她轻轻笑起来:“猫猫那些画和UI是买的?”
他没有艺术细胞。不像有些人,初中不好好学习,给暗恋对象画画。
但现在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把所有优越条件分给她。
“……我的哆啦A梦。”
他慢吞吞说这三个字。
但是他看清她紧蹙的眉。她背对着他,双手拢在前,试图保护她自己。
“因为我也喜你。”
再抚摸她的侧脸:“一一还可怜吗。”
猫猫不屈不挠:“……到底是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哄我呢?”
他打赌他的猫,咬着嘴唇,一副想笑又忍住不声的模样。
“总有个理由吧。”真是费劲啊,她不得不调整措辞,“契机?灵?借鉴?就是你为什么会想这么……”
能不能不要只答yes or no型的问题。
等到他慈悲觉醒,她就掉他的怀里。
她会拥有她想要的全人生,只要其中不离开他的分。
“Whenever you feel like criticizing any one, just remember that all the people in this world haven’t had the advantages that you’ve had.”
他放弃安装监控件的念,把她的手机放回去。她睡熟了,神态终于松缓来,脸颊鼓鼓。
无聊。
猫猫脑袋倒,落在他肩窝里:“晚安。”
还好,商忆能听懂:“代码和电路都是你自己的?”
“其实……你的理解能力有时候真的离谱的。”她拿发扫一扫他的颈项,“我是在问,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哄我呢。没有人支招吗?”
他以为她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