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pt突然不行了,写不了作业了。”连这个她都直接冲去问,“被禁用了,怎么办?”
她从另一个方向绕去,看见他低打游戏,但在等她。
他把她的“辛苦”理解为一种嘲讽。虽然他是无所谓,但的确再次上手套,扯了抹布,低净台面。
她差一就上他了。
在冷气里,再次偷偷笑起来。
她只有落魄。她是一个幻想依靠他,改变自己和家人命运的投机者。
他嘲讽她的代码逻辑是一坨,有时间看哆啦A梦,不如多刷刷github,或者去stack over flow赚积分。
她不算灰姑娘吧?
“……辛苦。”他已经开始摘手套了,她说,“我不太会用这个。”
商忆抱着一堆底料袋。她忽然认为,他们和边正在途径的人群,没有任何区别。
她挑选佐料的时候,他撑着推车在后等。
又答:“因为有意思。”
她靠在他的肩上,转一转脑袋:“……不要说我。”
所有肖似甜蜜的瞬间,全被妥帖收纳在他的许可范畴里;任何企图靠近幸福的受,都是来自他的馈赠和赏赐。
她赤着脚跑回房间,一边用手臂泪,一边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哭,会被发现。
直到那个饭局。
洗碗机。
而相恋的两个人之间,最应该有的就是互相质疑,彼此辩驳,即使最终无法妥协,也定支持对方。
她没有真的怪他,他已经当众维护她,第一时间带她离开。但她突然惊醒,不是这样的。
等她就是在等她。
她不是灰姑娘。只是因为,灰姑娘是落魄贵族。
从这一天开始,每次来找他的路上,她都反反复复听那首《月半小夜曲》,河合奈保的日语原版。
“你用香港节。”他她的发,“傻。”
他没有说话,但手指移动。
告诫自己,要永远记得盼望和盼望落空的伤心觉。
她确实学得不深,但今天哆啦A梦只看了两集。商忆凑过去,在侧脸亲一亲。
她已经走到边缘,在他工作的时候敢于戳戳他的手臂。等他看过来,她就把电脑抱过去,小声但理所当然:“帮我看一。”
她本就不敢忤逆他。
他答:“是养着。”
其实是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两个人的碗碟本来就少,他还随手丢了砧板和滤网。
她甚至可以带他去逛超市。
她猜到可能是在座有一位长辈告知他的家人,他去书房接电话。
她打开冰箱,检查明天的早餐。回看见他站在理台边的修长,猛地转回脸。
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