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去海边团建,摊来人均近六百。她和朋友都觉得费用不合理,抱怨好几天,说是欺负人。
他以为他是不会在意的。
季允之嗯了一声。
他不在意,甚至悦纳这种变化,总比每次完事都躲浴室偷偷掉泪好。
商忆更窘:“……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吧。”
她宁愿跟他撒泼都不要。
但在她一边哭一边解衣服,哀求他“我真的只是疼而已”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畜生。
“想要你。”
“他没有我喜他那么喜我。”她低揪着桌纸,“所以……”
回房间之后开手机,划动一一的消息。
但……和她想象中能够得到的回应,还是不一样。
赵雨涵咋:“一一,他最好是个帅哥。不然我理解不了凭什么让你这么患得患失,工程师也没多有钱啊……我哥毕业就在大厂搞算法,年薪六七十个吧。要是能谈你这种,他跪来给老天磕。”
一一:洗衣房总有人洗鞋……好讨厌。
她一直认为商忆以后大概率是可以靠婚姻解决问题的,只是现在年纪太小。
一一:中午在堂吃了烧腊饭。
也不需要她想着什么“堂堂正正”。他就是养着她,有什么问题?
商忆失落着想,可是……恋就是这样的吧。
一一:你在忙吗?
所以,她就是这样不安。
他说不对不起,习惯用金钱表达歉意。她收了,还贪心地想把项链也卖掉,等于一气赚两笔。
季允之真是被逗乐了。
“你倒是还算靠谱,知挑这种清白女孩,比那些个什么网红模特太多了。”
季允之不怎么理人。
一开始要她,需要漫长而细致的前戏。他没有耐心不她了,她就还是疼痛。
向他怀里钻时,连乱糟糟的脑袋发都能读喜。
那样纯粹的依赖,净的恋。
她也藏得不好,虽然总是努力用恐惧和服从,合理化和他的关系。
一一:我真的好想给你报个班,学打字。
“那个小女孩还养着吗。”他父亲完全是看闹的语气,“好像养久了?”
但还是持用她自己的积蓄。
“我喜你。”
一一:我是不是……不应该和你说那些?
然而她本没有找周书宁帮忙掉。她放在衣帽间里,没有再去打开。
一只聪明,但总是自以为擅长小聪明的猫猫。
他们仍然没有在谈恋吗?
他无所谓。他认为她这样很像一只贮存预备过冬的仓鼠,其实还可的。
但她不要。
也才发现,他给她的那些钱,一分都没动过。
“不知。”
他只在她小心翼翼问“你还在生我气吗”之后,回了:没有。
现在不仅不花,脆不要他的钱了。
“多大年纪人了,还喝可乐雪碧。”季明正没好气,“你妈不知你来北京吧?”
“有些事别让她察觉,她瞎心。”
他甚至能想象打字时不同的神。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她虽然还是以怯怯模样靠过来,但总是吻他,抱着他,回应他。每每结束后分离,她的手必然停在他的肩背。
她第一次这么勇敢。
挠的小爪毫无杀伤力,像击后就迅速收回,躲到树后,探探脑。
是因为觉得她说的事都很无聊吗?
她还是这样不安。
屏幕又是一亮。
级的学历或貌单都未必善始善终,组合牌却是真正王炸。
一一:你说“和以前一样”,是指让我不要这么喜你吗?
“还行。”
一一:今天的晚霞很漂亮哦。
一一:你还在生我气吗?
她第一天发了好多废话,从吃的烧腊饭到晚霞,从月亮到洗衣房故障。
他迫切想要给什么,证明他对这段关系的控制没有纰漏。
但最初没有觉,更不意外。有时他要着她都会有瞬间失神,何况是女人视角。
他早就知了,至少早于她意识到需要掩藏。
一一:可是……你不是承认你也有一喜我了吗。
季允之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