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拉着她的手，缓声问：“还有半年就考了吧，想好要去哪所学校了吗？”

        外婆问她的近况了，柳生绵随手发去了一个小猫鞠躬的表包以示歉意就收了手机，专心同前慈祥的老太太聊天。

        柳生绵乖巧地，“前段时间准备了一申请资料，托福考试成绩也不错，到时候把资料提交以后估计就可以等面试了。”

        发了以后她又不停打电话，暮渐渐侵染天空，电话那冰冷的机械音持续不断传来，柳生绵神经紧绷到极，已经准备提前返回阅城，晚餐后她再次拨通电话，决定若三次之无人接听就回去。

        柳生绵回到房间拨通辛然电话，直到自动挂断也没被接听，她蹙眉，继续播，如此打了十几次依旧没人接，柳生绵咬着唇，有些慌神，又发消息，“辛然，你还好吗，看见回电话，或者回消息。”

        起来时看消息，大小依旧没回，想是还没醒，她不知辛然有没有静音，怕打扰她休息，便没再发消息。

柳生绵无奈地笑笑，“你啊......”

        第一次，忙音，自动挂断。

        晚上吃过饭她陪着外婆散了散步，回家后打开手机，辛然没有再发来消息，她便问，“在什么？”

        大小回得快，“你之前晾我那么久也没见问，这才走一天，能怎么不舒服？”

        第二次，忙音，自动挂断。

        柳生绵看了时间，才九刚过，“也别睡太多了，小心痛。”

        吃饭时柳生绵心神不宁，草草扒拉几就放筷回房，柳芸看女儿的心不在焉，没多说，将菜分来些，以防她待会儿饿肚。

        柳生绵习惯了早起，刚巧外婆总在早上起床后门散步，她跟妈妈就会陪着外婆一起到公园走走。

        不知是不是嫌她唠叨，大小不再回复消息，柳生绵动了动手指，“晚安。”

        她咬了咬唇，“学费和其他费用都可以在校申请奖学金，我了解过了，宾大的奖学金制度很慷慨，我有能力拿到免除学杂费用的奖学金，稳定来之后还可以勤工俭学。”

        柳芸一向尊重女儿的想法，此时听她说得清晰利也知她有所了解，并不打算反对，“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如果决定了就专心去，学费这些有妈妈在呢。”

        哭音，喊：“柳生绵...我好难受...”

        柳芸有些意外地看了女儿一，照她的格，一件事肯定会很早就准备，然后跟自己商量，但国的事柳生绵从未提起过，她问：“有了解过吗？”

        现在有了家人的理解，柳生绵就能更心无旁骛地朝目标发。

        “准备睡觉。”那边隔了几分钟发来消息。

        柳生绵看一坐在边的妈妈，想着是不是该尽早跟她商量国的事，毕竟这不是小事，便顺推舟地说：“想好了，有考虑想去宾大。”

        柳生绵在国庆第一天的午到达茗城，外婆年事已，人却依旧神，发白得漂亮，雪似的盖着，面上笑，在家门等她和妈妈。

        第三次，响铃到四十多秒时电话被接通，辛然凌乱的呼从话筒中飘过来，重重锤在柳生绵心脏上。

        等了一会儿，妈妈叫她端饭，柳生绵还是没等到消息，她先放手机，将菜端来。

        一直到中午妈妈跟外婆在厨房忙碌起来准备午饭辛然都没有回消息，柳生绵担心她又不吃午饭，发消息叫她：“起床吃饭。”

        柳生绵有开心，也有动，妈妈从她初中时就一直很忙，缺席了一分她的人生，但对她的任何想法和决定从来都是毫不怀疑地支持。

        屋将东西安置好后柳生绵掏手机给辛然发消息，“我到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