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母说我们家有一个血鬼教母,一直在黑暗中默默守护着我们,也许在某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够在家里遇到她。”小女孩眨巴着大睛,一本正经地复述着大人的教导,“但是,我们不能叫她教母,她一听到教廷相关的事就会生气。”
“你是在哭吗?”女孩注视着她的睛,自顾自走上前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帮她去角本不存在的泪痕。
“太祖母说,血鬼教母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却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如果有一天我们遇到她,请停来陪陪她,告诉她不用难过,人类的生命或许短暂,但会顺着所有留的痕迹,永世传。”
这次葬礼,分散在各地的孩们全都回来了,把这栋老房的客房挤得满满当当。小丫看着像是睡觉睡一半从床上爬起来的,上还穿着睡衣与拖鞋,也不知大半夜没事在死人的房间里乱转是什么怪癖。
艾丽西娅直直盯着那熟悉的面容,迟来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落来,打湿了女孩糯的手背。她缓缓伸双手抱住那个花骨朵一样的孩,泪满面地将那小小的紧紧搂怀里。
艾丽西娅像块石一样沉寂着,她来时没有关窗,夜晚的凉风从窗外来,犹如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当人类时期认识的人一个个逝去以后,她才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穆琳当初不答应让她初拥。
被叫到名字的血鬼缓缓抬起,被月光照亮的紫睛从疑惑到惊异,直愣愣地望着前呼唤她的人。
这应该是穆琳的某个后人,穆琳的孩长大后就离开了罗自己去闯,只是偶尔会回来看看他们。人类繁衍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一同回来的人就越来越多,时不时就冒些不认识的小崽。
空气中还残留着熟悉又怀念的味,但不久之后,一切都会消散,人们像往常一样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就像有些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听到有人推开了门,但她不想动弹,静静听着柔鞋底与地面摩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地响起,最终停在了她面前。
现在这里倒是彻底对她敞开了。
长久的沉默后,一个稚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你是艾丽西娅吗?”
她向来看到小孩就犯怵,每到这种时候就躲得远远的,本分不清那些小家伙到底谁是谁。
穆琳的人太多,她更愿意和所有她的人一起生,一起死,一起经历人生中的一切。而已经成为血族的她却像个时光的弃儿,看着熟悉的人背对着她远去,孤单地被留在原地。
艾丽西娅盯着女孩看了好久脑才渐渐恢复运转能力,甚至忘了去在意称呼的问题。
那是一个小小的“穆琳”,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样,与她坐时差不多。一栗发与温的五官,与穆琳几乎是一个模刻来的,让她差以为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一时间陷了恍惚。
稚气的语调和记忆中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得仿佛能让人看到她中的人说这句话时温柔的笑脸。
她第一次觉得,永生,也是一种诅咒。
防止他将穆琳绑起来调教时被某个没有边界的家伙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