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国栋又能信吗?
一伸手,把客厅里的一个拉杆箱推了过来。
那人家怎么会愿意上这个套儿,让他得逞啊?
于是磕巴了老半天,宁卫民也只能是避实就虚,试图转移话题。
索一拍大,把所有掌握的证据一脑抛,兜了个底儿掉。
“聊什么聊!你呀,一实诚劲儿没有。我算看明白了,甭想从你嘴里掏一句实话来。你不愿意非吐沫,我还不愿意搭理你了。咱明儿见吧。”
又怎么可能有心思继续跟他深聊啊?
“我还要问你,如果你们不是一对儿,那什么侣表?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差没被你们俩手腕上的两块表给晃瞎了。都是卡地亚呀!还都倍儿新!这没错吧?可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于是摆摆手,脆扭回房睡觉,直接就把这小给晾了。
一时间,就连宁卫民这能言善辩的主儿,也不禁支吾起来。
他们手上的卡地亚,那可不就是纯粹的巧合嘛!
“嘿,你可真是死鸭嘴啊。非抓着你现行才认账是不是?”
“好好好……”邹国栋这叫一个咬牙切齿啊,他还非要叫这个真儿了。
而且哪怕就这几步路,还忍不住要发发牢敲打他呢。
“你呀,就是疑人盗斧。反正是认准了我们俩有事儿了,所以看什么都不正常。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了,白费吐沫,你也不信。我就跟你说一句,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你不是狡辩吗?那我就问你,你对人家小曲没意思,嘛这么刻意关照她啊?还非得拉上我垫背。要是一般关系,你犯得着这样?”
“其实广告的事儿啊,你拿主意就行了。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明说吧,你不就是打算关照小曲吗?没问题呀。劳务费也无所谓,二百万円你要
真是天地良心啊!
“折合成人民币,这么一块表得好几万呢!小曲的劳务费再多,凭她自己想买这么贵的表,也得上半年啊!凭她的,能舍得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不是你这家伙给买的,还能有谁?你还有脸跟我说你们没事儿?”
实际上,邹国栋只索然无味,连一句话都懒得跟宁卫民谈了。
可问题是联系起刚才的对话,让邹国栋只觉得他虚伪,识破了他这是在行连消带打的奸计。
“我说邹总,咱能不能合计正事儿啊?你看,这次展会参加的太急了,我临时的宣传资料太简单了。就了产品照片和基本数据。这种东西给客看,其实很伤易拉得品牌形象的。市场反应多么好,你也看见了。后续我们肯定应该加大广告方面的宣传投,积极参加展会,这对吧?那这拉杆旅行箱,是不是有必要拍个正式的商业广告?哪怕是平面的呢。哎,我个人倾向于在东京找广告公司制作啊,这儿的平比国可多了。整个亚洲的时尚中心啊,不是开玩笑的。就是费用上……”
“我承认什么啊我?你所谓的实证,不就一条围巾嘛。这可是日本东京,是过西方圣诞节的。乡随俗,圣诞礼,怎么了?人家小曲就怕你这种人胡琢磨,瞎编排,才单独的时候把东西给我的。事实证明,很有必要。”
虽说就没一条靠谱的实际证据,可偏偏还就让人不好分辨,无从解释。
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儿啊!
可问题是,这能说吗?
宁卫民继续的狡辩,已经不是可恼了,而是可恨。
跟着他走到房屋角落,貌岸然地商业英的样。
应该说,宁卫民要谈的事儿确实是正经事。
有不知该怎么才能把事儿说清楚了。
邹国栋被他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简直要气晕过去了,恨不得咬这小一。
就这证据,这分析,全都一套套的。
“哼哼,吃柳条拉筐,你就编吧。错行了老兄,你该去电视台写剧本去……”
“我再问你,你们俩之间要没儿事儿,人家小曲会大老远从京都过来看你?听话茬这都不是一回两回了。小曲还花钱给你买那么多好吃好喝?人家有钱没花啦。”
以目前的大好局势来看,为拉杆旅行箱的宣传拍摄广告,那是相当有必要。
好家伙啊,邹国栋一来了个华丽转,当场变成了利小五郎啊!
曲笑的是石凯丽给买的,宁卫民的是松本庆送的。
拉开房门的时候,邹国栋停脚步,又忍不住给了宁卫民两句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