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人告诉我,说自己之所以喜看落日,是因为落日能让他想起明天的太阳。”
松本庆也意会到了宁卫民的话外之音,有意外的说。
“说的真好呀,看来这位老人真是一个智者。”
“是啊,老人确实懂得比年轻人多。其实刚才劝你回看的话,也是他说过的。”
“是吗?太了不起了。这个老人很懂人生啊,像个哲学家。他是你的亲人吗?”
“嗯,是我的亲人,不过是没有血缘的那种……”
松本庆再度诧异的神。
“怎么?没有血缘吗?”
“啊,没和你说过吧。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这个老人也没儿女。所以这几年在京城,我和他就成了一家人。我们算是相依为命吧。当然,除了亲人,他其实对我来说,更是一个严格博学的老师。我从他的上可是获益匪浅。”
宁卫民坦的解释了一自己在国的况。
其实他的重是想诉说自己幸运,才能有康术德这样的良师为伴。
可松本庆上的母泛滥,关注度却放在了其他方面。
“你真的是孤儿吗?从什么时候没了爸爸和妈妈?”
“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十六七岁吧。”
“那么早?你也没有兄弟妹吗?”
“没有,不过,邻居家的孩对我也不错……”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你也太可怜了……”
从没想过宁卫民会有凄凉世的松本庆,充满了怜悯和同,睛都有些湿了。
此时她心底只有一种冲动,就是渴望去保护他,帮助他。
过去松本庆总因为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不睦,总觉得自己委屈和可怜。
而现在她才发现和别人相比,自己竟然是幸运的人,起码亲人们还都健康活着。
她本无法想象在一个经济落后的国家,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是如何长大的,又经历过什么。
也许宁卫民的那些日,会比她演过的那《青之门》里那些朝鲜矿工还要苦呢。
然而完全不同于松本庆的反应激烈。
作为被同的对象,宁卫民倒是平心静气的笑了。
而且从他的外表,完全看不一丝一毫的苦难痕迹和愤世嫉俗的戾气。
说实话,两世为人的他,对自己的孤儿世,早习惯成自然了。
要是这辈真的平白落个爹妈,他倒不知该怎么去相了。
更别说他边还有一个亦师亦父的康术德,亲方面的遗憾早就没有了。
可以说,他如今过着这样的好日,简直就是老天爷的孩。
命运可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他要是再不知足,反倒不像话了。
只不过话说回来了,男女间绝不是只有一种相模式的。
世人都知女人被男人疼,就会动真,其实换成男人也一样。
起码对宁卫民是这样的。
他既没有母亲,也没有,几乎从来就没有受过女给予的温存和关。
这辈能遇到松本庆这样一个年岁比他大,却很丽,又温柔贴的女人为他心疼,这就是他的肋。
所以一开始的还好,他可以用微笑来表示自己的无所谓。
不过当他真看到松本庆眶里有泪打转,受到这一缕久违的温。
他温煦的笑就逐渐僵住了,心开始如同岩浆一样涌动不息。
浮华生活中一切冰冷的、麻木的、淡漠的、伪装的,仿佛都被前女人给化掉了。
一切死气沉沉,一切市侩计算,一切谨小慎微,一切规矩守则,也同时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