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面对事业生活的境,名利场中的比较,曲笑是乐观且淡定的。
曲笑的话没错,一个在巴黎乱花钱的十八岁女孩,实在叫人没法放心。
就免不了时常会压抑自己,把自己的想法和需要搁在心底。
不过这倒是石凯丽的风格,而且也能现她为人的品来,局气,豪,大方,洒脱。
曲笑可不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又总是习惯先照顾别人的受。
宁卫民不免有些啼笑皆非的慨了几句。
而且对曲笑的友,显然也是十足真金的,否则不能够如此。
这不仅源于她天生的格,这个年代国朴实的民风,更源于家庭的言传教
话锋很快一转,反而关心起曲笑的状况来。
“还有我们回国前的最后一天,我跟小石去吃饭,压就没看清商店的名字,就被这丫拽了卡地亚,她非要我选件珠宝或者手表送我。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就选了这个最简单的。后来回国后我再跟小石打国际长途联系,才知接来发生了什么乱。”
“敢就这块表居然要两万五千法郎,小石刷卡的时候就没看价。因为超过小石所能支付的额度,银行拒绝付款,小石打电话还跟人家急了,听说还骂人家来着。最后当然又是卡顿先生给解决的问题。这丫啊,自己一个人在巴黎,可真让人担心。我说要给她汇钱,她还不让,后来我只有托宋总帮忙把钱汇过去了。但我听说她后来又乱花了不少钱,每次走秀完一拿到钱就不住自己,已经欠十万法郎。卡顿先生好像没收了她的卡了,还让人天天看着她……
绝对是一笔巨款。可这丫呢?一没当回事。不但连着几天大宴宾客,连街边浪汉也请了来。尚未听说过路易斯威登,她就敢店订制了箱,最后账单送到卡顿先生那里,叫他过目都变了脸。”
“宁哥,你又小瞧人啦。我可是比小石大哟,她那么小,都能适应一个人生活,靠自己在巴黎打拼。我在日本演边还有那么多同伴,怎么不行?我可不会为这件事哭鼻的。虽然说是有想小石的,但我更替她有这样的机会到兴。至于钱的事儿,你真不用替我担心。毕竟我还是首届模特大赛的冠军呢,我的劳务费可比别人多了。现在演一场就有一万五千円。还有还有,我这次来可不是偷跑来的,是队里领导需为合岛屋的宣传需要,派人陪我到东京接受电视台和两家杂志采访的。我也是工作圆满完成,才请假外,来看你的。对了,我这次拍的照片还会有额外的劳务费呢,一共四十万円,二十万円归我自己。怎么样?我也很厉害的吧!”
“宋总果然没叫错,她还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孙猴。尤其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她第一次京城饭店参加演的事儿来了。当时演一结束,她不就把五块钱外汇券的劳务费都买了荔枝吃嘛。这些就是她能来的事儿。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毕竟还有卡顿先生照看她呢,依我看,法国老儿纯粹是把她当自己女儿了。有卡顿先生在,她在巴黎不会什么问题的。何况她这人愣愣脑,大大咧咧的,对什么都无所谓,适应能力很。再背的事儿,她转脸就能忘了,不会往心里去的。”
因为宁卫民非常清楚,曲笑和石凯丽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听着宁卫民唠唠叨叨,跟自己的父母一样,曲笑实在忍不住,笑了。
但正如他所说的,他并没有替石凯丽过多忧虑。
从这方面来看,宁卫民倒真是替曲笑到由衷欣。
“坦白说,其实我倒是有担心你。离开了小石,你是不是到心里难过,像丢了什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没小石陪你了,工作生活还顺利吗?哎,你应该是在大阪为岛屋演吧?这次来东京到底为了什么,跟领导请假了吗?对了,这么贵的表,你既然把钱汇给小石了。自己还有钱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