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介意被别人利用和算计一把。
对比其他来日本的外国人,他能这么快就适应异国他乡的生活方式,掌握在东京的生活诀窍,这两个辅助他的助手功不可没。
那往后,只要争取华夏公司能有足够好就行了,其他的东西本用不着多想。
阳台不能晾衣,得习惯使用烘机,沐浴要先洗净再泡池,买了寻呼机要开震动不能开铃声……等等等等。
反正无利不起早嘛,在这件事儿里,早已经落着实惠了,否则来东京怎么能有这么顺当。
比如寿司怎么吃,垃圾又该怎么理。超市什么时候大减价,自己一个人怎么饭才划算。
价比极了。
宁卫民不难猜这两位之所以对华夏公司伸橄榄枝,其目的应该是要加他们在经营上的话语权,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拿到更多掌控日本公司经营的权力,以图压倒社长一系。
这些生活琐事的细节,需要注意的问题,基本上能想到的都替他想到了。
填写这种表格受到的难度,不亚于经历日语标准考试。
否则单靠宁卫民自己的日语平,真不知要如何闯过这些层层的语言关卡。
他察觉到正在老家享受盂兰盆节假期的社长长谷川英弘和目前待在东京的副社长田忠夫,虽然都是为大师所信任的人,但因为他们的利益诉求不同,也存在严重的矛盾冲突。
这对于外国人是最为疼的一件事。
更是亲自陪同宁卫民去了好几的蚤市场,施展女人的议价特长,帮他讨价还价,买了自行车和日常服装,还有宁卫民看上的一些东西。
与此同时,在办理诸多手续上,香川凛也充当起机要秘书和文书的责任,帮了宁卫民大忙。
宁卫民尽语还凑合,写汉字也没问题,但他毕竟不是日本人。
与此同时,香川凛更是以女独有的耐心和细心,传授宁卫民在东京独居的正确方法。
别说日本公司了,就是整个日本国,都没
那也就意味着,自己未来多半会遭到社长一系的针对和敌视,自己代表华夏公司与日本公司的合作谈判,未必就能顺利。
更别说,随着和谷、香川的日渐熟悉,宁卫民还顺便从他们俩的中套了不少有关尔卡顿日本株式会社的重要信息。
如果去外面饭馆吃,价格低怎么区分。
甚至怎么应对台风,怎么应对地震,种种妨害对策和避难所的位置——这些本该日本政府对外国人培训的容,她也都越俎代庖指给宁卫民了。
因此,细思自己这次来东京前前后后,田副社长和石川监事对自己表达的善意。
他更大胆的猜想,无论自己又或是华夏公司,恐怕都已经在某种程度被卷了日本分公司的权力角逐之中,成为了田和石川要摆在棋盘上对社长攻的棋。
说白了,真就跟个认真负责的贴家兼导游一样,没少帮宁卫民在生活上避坑省钱。
她的重要,其实一不亚于谷主任。
让宁卫民几乎不敢置信。
尤其在这个电脑办公尚未普及的年代,他不过寥寥八九天就完成了在日生活和经营的一切合法手续,也有了个人使用和公司走账的本地银行,真可以说是以光速完成的奇迹了。
属于对利益划分都不满,互相提防,互相制衡的关系。
多亏了有香川凛帮他代为填写,还能够就重容不厌其烦的询问他,一一跟他仔细的对,并且代为跟办事人员沟通。
总之,宁卫民能有这么俩人尽心尽力伺候着他,真算是个有福分的。
要知,宁卫民无论去哪儿办手续,都有许多表格需要填写。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指望自己真是个香饽饽,人人都能喜他。
他不但知了日本分公司大致的经营状况,知了日本公司上尊卑等级森严到变态的地步,知了普通社员们私的满腹牢和苦不堪言,也了解了日本公司的发展经营史,和层的派系斗争。
即便闯了过去,他也绝对会是筋疲力尽,留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
更何况老天爷都是站在他这的,还有五雷轰的天劫为这帮日本鬼准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