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歌儿唱的多啊,这词儿写得多好啊,把他心里想说的话全唱来了。
他怕的就是给别人添麻烦,没多大事儿,别再搞得大家兴师动众。
瞧瞧,什么叫赶的早不如赶的巧?这就是啦。
甚至就连言行举止的规矩都变成了
但一旦闲来就会忍不住瞎琢磨,惧怕命运无常了。
连好好待在家里都害怕,看谁都像贼,总觉得无数人惦记着自己的财富,都不知往哪儿藏好了。
只要明天有人过来把这笔超重费给补交上即可。
敢今天登机,除了让张士慧用车送自己,让罗广亮帮自己拿行李,对于其他人,宁卫民谁也没通知。
可问题是此时他就要国,上只带了合法兑换的十五万日元。
而张士慧和罗广亮上也没这么多钱啊。
那他就想啊,这要是飞机了事儿,这对霍司长来说就等于风投惨遭失败。
越是一帆风顺,就会狐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这种命?担心现什么意外的变故。
可也不知怎么,胡乱联想了一阵,一想起刚才彭原在机场送自己的景,宁卫民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所以这个时候,宁卫民唯一能的,就是酒壮怂人胆。
凑来凑去,他们也几个也就凑来五百块左右的现金。
那些日本姑娘倒是没嫌弃他。
所以宁卫民突然憋不住的笑啊,不是笑别的,他是典型损人不利己,得了便宜就卖乖。
总不能把上的日币花这儿吧?那也太亏了。
说白了,这就像穷日过久了的人,突然捡着个大金元宝似的。
…………
结果没想到,霍司长却完全掌握着他的动向,居然又派秘书彭原来代表自己来机场送他了。
财是发了,可境遇骤变,也让人一就变得飘了,变得坐卧不安了。
但心态的改变,满脑的患得患失,还是让宁卫民对这次飞行之旅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恐惧。
穷人乍富就是这个样的,好不容易一朝发迹,就怕再度失去。
不知是因为这年很少有华夏人赴日的缘故,还是看他颜值近似于百分的份上,反正一小瓶一小瓶,不厌其烦给他送酒,满面堆笑的给他打开倒上。
他发现自己好像总是这么沾光占便宜,不知不觉,就已经欠霍司长太多的人了。
红的、白的、啤的,随他招呼。
怕也要吐一老血来啊!
就连康术德,也只是留封信在家里知会了一声。
宁卫民苍白的绪和脸,终于获得滋缓解过来了。
这又有多么的巧合!
所以哪怕上辈也坐飞机去过日本,到过东京,也过往国倒腾桶盖的事。
他总算有了放松的踏实。
特别是随后听到自己的华小录音机里传徐小凤《漫漫前路》的歌声,就越发的景生起来。
“漫漫前路有几多风光,一一细心赏,为甚留步回望一望,心中一片迷茫,默默看看天际白云,就像你我志在四方……”
要是往前一个劲奔命的还好,没工夫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这位充分看好他,不知惦记他何时回报的霍司长岂不是白费心计!又会是什么觉?
当然,宁卫民肯定是得起这笔钱的。
这个时候,再看看窗外飘飘忽忽的云,看看机舱几乎清一的日本旅客。
飞机之后,语言环境就变成日文了。
就这样,大概喝了得有半小时,又见飞机飞得始终很平稳。
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航班,终于平稳的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
他不断找空乘要酒喝,而且要劲儿大的。
而且还正赶上他的四只大行李箱办托运手续,过磅秤因为显示超重,要交一千二百多超重费的时候,于是不得不临时作保替他跟机场方面疏通。
所以这彭原来的可谓恰逢其时,有了他的担待,机场方面才同意宁卫民可以上飞机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