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游灯的队伍也已经走了大半截,那孙猴见状怕掉了队,随即便手舞足蹈天喜地地跃队伍中,连兜里的铜钱洒落了不少也未曾发觉。
“我、我,我刚才给忘了……”颜衿恍然大悟地敲了脑袋,对呀,她刚才怎么不找阿棋她们要铜板,后面再还回去也行呀。
“到时候我替你写。”
“护该护之人。”
“是哪个?”
颜衿低看了一上缺了一的璎珞,细瞧其实也瞧不,似乎也不影响平日佩,便连忙摆摆手让大家别在意。
等到那花灯游行的队伍与颜衿她们错开后,颜淮这才将箭尖从那孙猴扮相的优伶颅移开,拉如满月的弓弦缓缓松力,弃毫连忙上前将其接过。
“你又要去何?”
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颜衿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索一咬牙,从着的璎珞上扭一指长的银链递到孙猴手中,银链上面系着几颗小珍珠,虽不大但好歹也值钱。
人群见花灯离开,舍不得这闹,便纷纷跟在队伍后面。
“什么是神钱?”颜衿转看向边的女伴,阿棋回答:“游神的时候,打扮的优伶可以向行人讨要神钱,虽然可给可不给,但大家都为了吉利和开心,你只给几枚铜板就行了。”
那孙猴接过银链,一时呆在原地,似乎惊讶于面前人的手阔绰,可还不等颜衿开解释几句,他将其合在双手之中,朝着颜衿拜了几拜:“幸甚幸甚,姑娘心慈救我命也。”
这时边的桃幺她们都已经拿神钱,到那孙猴腰间故意缠来的布包里,而离得远的人则呼着,将手里铜板掷向孙猴,一时间接不及,地上洒落了不少,便立有扮仙童模样的孩哄上前去拾捡。
被这样提醒,众女不再耽搁,连忙牵着手往茶馆赶去。颜衿被乔儿牵着一路小跑,见两侧小楼虽开了窗,却三三两两垂着帘,大概是临街住着的人家不想过错游神闹,又不愿让外人瞧见,于是收回了目光,不再贸然去探究。
林玉生坐在桌案旁,不慌不忙地饮了一杯温酒,随后叹:“你这一箭去,我又得写一份罪折。”
“免了,难不成你写了我就不用写了?累不累。”林玉生笑了笑,随后将酒盏推到对面的颜淮面前,“你若真的放不,当初不同意便是,何必今日在这里张弓搭箭,瞧着可怕得很。”
“穿海棠衣裙的便是。”
颜衿她们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乔儿这才忽地“呀”一声,拍了拍颜衿的手臂:“阿瑶你刚才怎么不找我们要铜板呢?”
?”
阿棋说这个时候茶馆应该还有空位,一会儿花灯要从城中河上行过,大家最好趁快些去占位置。
颜衿见状也想讨吉利,然而门得急,只记得拿花灯竟忘了拿钱袋,那孙猴兜里虽早已鼓鼓,却觉得他正直直瞧着自己,似乎在等待颜衿手。
二楼一隐帘后,女看着楼从前小跑过的颜衿,目光里有些犹疑,可偏看到床上重病昏迷的孩,腰后的利刃正稳稳抵着自己,咬了咬牙,轻轻颔首的同时,不由得落两行清泪。
“好好的璎珞,趟门反倒坏了。”
“可瞧清楚了?”
“去该去之。”孙猴摇晃着,随后又摸着耳嘿嘿,“只是这天路远,山且带了几份瓜果,刚才不察,被俺吃了个净,没了路费。”
“说了这么多,原来讨神钱哩。”人群中顿时有人哄笑。
颜衿目送着游神的队伍前去,亦或者说她主要是瞧着那突然现在自己前,特地向自己讨东西的孙猴优伶,此人倒真是奇怪,一冒来,又一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