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算起来还比长公主早上几十岁,细节她也是在旁人中知晓。
颜衿抬一看,顿时如坠冰窖。
“是呀,她随生父姓,叫玉知秋,哪里是什么叶知秋。”
“只是活来的人,见兄弟白白死去,却连伸冤的机会都没有,一时气血上,不顾朋友上司劝阻,便抛弃妻女,辞了官跑到这山上,混他们之中,蓄意蛰伏等待时机报仇。谁知一待,竟然待了几十年,倒也颇有几分威望。
“原来是这样。”长公主不疑有他,立刻顺着颜衿指的方向前行,颜衿跟在后面,半晌,这才开犹疑:“殿您,是受哪个故人所托?”
长公主了,将准备好的祭品拿过走到墓前,此刚被烧过,还便宜了她不用先清理杂草怕引起山火。
山上来的风还带着些呛人的灰尘,长公主用手绢掩了掩鼻:“先皇尚在时,苍州曾经了个大案,他派了大理寺的人来调查,结果竟然都折在了苍州,只有一人死里逃生回去复命。”
山崖或许因为地势原因,并没有如山中那般烧得惨烈,只是半边青绿半边枯草,石碑也被熏黑了半截,好在并没有遮挡住上面的字——叶知秋之墓。
“如今我只是苍州绣庄的庄主,你现在叫我殿我还有些不适应,就以前的来吧。”
大理寺派去的人竟然在苍州了意外,先皇雷霆大怒,连三旨意问罪苍州知府,众人都说陛醉翁之意不在酒,本就是冲着苍州知府而来,如今得了这般名正言顺的由,自然不会放过。
“老知府还在?”
“已经不在了,她死后,老知府自觉愧对失踪的好友,没多久便突发暴疾去世。据我所知,如今只有一个儿尚在,但认不认,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长公主说着提起篮往回走,“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替她了个墓,却连姓名都错了。”
颜衿倒了一凉气,被掳上山的知府养女,在寨中蛰伏了几十年,颇有威望的人,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个答案,然而她却只觉四肢冰凉,害怕得不敢确认,这时长公主在前方“啊”了一声,开:“找到了。”
至于那案,还有死在山匪手里的大理寺官员,竟就这么不了了之,无人敢提,就连抚恤,也是当时的大理寺卿暗中用了己再多补偿一些。
颜衿站在后面,目光躲闪,不由得侧开,等到黄纸燃尽,祭酒潵完,长公主起拍了拍衣裙,垂目看着前的坟茔:“暂时只能这样,现在一时没办法修缮,等联系到她养父那边再说吧。”
“是。”
“他的女儿被托付给故友,后来故友赴任苍州知府,也将养女一齐带了来,谁知某一日知府小门拜佛,回来中途遭了劫匪,被掳上了山。”
然而人人都这么抱不平,却人人都不敢怒天威,不等知府上奏解释,先皇便革了他的职,将家里数百人尽数判罪放。
觉得几分熟悉,如今再细看后,顿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长公主。
“等!”颜衿猛地唤住长公主,“您说,姓名错了?”
后来先皇似乎也觉得自己得有些过火,却大手一挥,令,敢谈论此事者重罪责罚。
随后颜衿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岔路:“往左走,就只有一条,一直往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