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老板狠狠拍了了一桌,直震得顾见卿面前茶碗洒了一桌,默了半晌,那老板叹了半晌,顾见卿正开,却见街正中行过一列兵,看那盔甲,并不像是城中官兵亦或者林府府兵。
原以为这是准备找自己算账,谁知燕瑶却从那堆糕里拿一大半递给他:“小孩们嘴巴小,吃不了这么多,这些你们都拿去分了。”
自从燕瑶要与顾见卿成亲以后,寨中众人更是不敢怠慢她半分,然而燕瑶因得之前的事,对他们还是戒心甚重,也不怎么与他们接。
“官府呢?”
猴也在那天要对她动手的人之中,所以两人见了面总有些尴尬,猴放东西,着顾见卿的话快嘴交代完就要跑,结果燕瑶先叫住了他。
一路上走得谨慎,半没有让人跟上,顾见卿回到山上,已经全然没了山时的好心,还没走几步,便瞧见寨中的猴跑了来。
想着想着,燕瑶却又想起顾见卿,手指不由得紧了衣服,心中思绪万千,咬着唇轻叹了一声。
茶铺老板说着,没有注意到顾见卿的脸,这时伙计叫他过去帮忙,茶铺老板连忙起去招呼客人,等到他想起来顾见卿这边时,位置上已经没了人,茶碗里则放着刚才的那枚碎银。
“不好好站岗,在这里偷什么懒?”
“这是哪儿来的兵?”
林秋儿如今都是她在照顾,吃穿住行皆过燕瑶的手,这贴衣服更是除了燕瑶便没人碰过,她将上山的路线尽数绣在上面,只要送到林夫人手上,林夫人女心切,得了这衣服定会心疼地查看一番,就一定能发现她留的痕迹。
“是了什么事吗?”
手一顿,顾见卿故作一无所知地问起,那老板见他这么问,顿时坐来滔滔不绝:“你可还记得阿瑶,就是那日替你付钱的姑娘。几个月知府夫人外遇袭,女儿被山贼劫去,连阿瑶也被一起绑了走。如今几个月过去杳无音讯,一个姑娘落在山贼手里,能落了什么好的,”说着说着竟抹起泪来,“阿瑶多乖巧伶俐一个姑娘,怎么就遭了这样的难,她那兄长跑去山里寻了几次,结果摔伤了,如今还在家里养着呢。”
燕瑶站在门,忽觉得风得脸有些燥,忙用手心捂着脸回了屋,将东西放在桌上,那布拿来今天一时半会儿也不成,她便拿起针线继续补着衣服。
“这事官府怎会不,毕竟那知府女儿也被绑了,可山里岔路繁多,派了几次人去寻,不是在山里迷了路半天一无所获,便是遭了偷袭受了伤,天杀的山贼!”
“胡说些什么呢!”不等燕瑶说完,猴已经拿着东西笑嘻嘻跑远了。
听见三叔回来,顾见卿顿时喜笑颜开,他这三叔有事门多日,总算回来了。急着去见人,又急着将手里的东西拿回去,手忙脚乱半天,最后将手里的糕布匹给猴,让他快些带去给燕瑶,自己则连忙赶去正厅。
“三当家的回来了,叫你去说话。”
一直补到夜里,连林秋儿也早早睡沉了,这才将刮坏的地方补好,燕瑶拿起来对着灯火瞧了瞧,确认没了线后小心收好针线。
“多谢少夫人!”
这时屋门忽地被人推开,吓了燕瑶一,她忙将衣服叠好放在林秋儿边,抬看去,只见顾见卿左脸上挂着一伤,竟隐隐间渗着血。
“三叔回来了!”
“是从京城来的,那林知府在京中有旧识,便将此事上达天听,陛特地派了兵来帮着剿匪哩,听知府的人说,还来了位大将军,不久前从北夷杀了人回来,啧啧。”
坐了一会儿,燕瑶不由得看向窗外已经了灯的天,回过,想了一会儿,又翻开手里的衣服看着衬,里面补瞧着似乎与外面针法无二,但如果细细看,便能瞧见上面燕瑶用针法绣上的花纹。
“二当家新换了执勤,我今日休息。”猴说着摸了摸鼻,“大当家的让我专门在这儿等三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