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小到时候赴宴该梳什么发髻,”木檀收手中火引,将灯罩罩上,“前几日我瞧见将军常用的扇空落落的,便多问了一句,原来是扇坠的绳断了,又找不到适合的换上于是就这么光着。”
“可我记着将军没有这样的珠?”
“不过好像一直没有找到这珠的主人呢?”
促着寄香快去,颜衿从镜里瞧见奉玉正发着呆:“怎么了?”
知颜淮只是替颜衿净手后将绢帕放在一旁:“还有力气吗?”
“我瞧瞧。”颜衿要过匣,正好瞧见放在里面的黑珠,立认这就是乔时松护臂上的那枚,便将其从匣拿来放在手心里。
“用帕敷一就好了。”奉玉轻笑着递上帕替颜衿捂住手腕,木檀从一旁的侍女手里拿过匣,打开一看便又无奈:“你此回又拿错了,这是装玉的匣,放钗饰的是嵌着花草的六角匣。”
等到颜衿重新梳妆时,奉玉从外面走来,说是有人来找颜淮,此时已经往书阁赶了。
“小你的手腕怎么这么红?”寄香刚开就意识到什么立闭上嘴,颜衿此时才发现自己手腕外侧有些发红,大概是刚才颜淮有些用力导致的。
“罢了,一枚珠而已,丢了再找就好。”奉玉显然觉得这种事没必要去打扰颜淮他们,“而且我瞧着珠成不好,上面仔细还有划痕呢,不如丢了重新换一枚好一的。”
颜淮抱着颜衿上了楼在床上睡,木檀她们也恰到好地端了和衣上前,对此她们依旧照着规矩替颜衿清洁,颜淮则去了侧间换衣。
像这样不等人迎接引路就敢直接往颜家的,除了宋玟便再没有其他人,颜淮也有些好奇宋玟怎么今天心血来又往颜家来,这段时日不是说得了“心病”在家卧床吗?
“之前小摔碎的玉佩,托将军问了,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手巧的工匠修复,所以一直放着。”
“够了,只要这珠就好。”
“装什么玉?”颜衿偏问。
“会是将军丢的吗?”
颜衿自然是听木檀的意思,可又想到白日里颜淮对她的事,顿时小脸一偏闷声:“也不急着一时,以后有的是人给他打扇坠。”
“嗯嗯,不过就这么放着容易丢,寄香你替我寻一捆黑的线来,我将它打个花结系着。”
等颜衿打好花结,对着灯举起来瞧着时正好瞥见木檀正看着自己,放手笑问:“在看什么呢?”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不由自主握紧了手里的花结,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会让人多想,便又随意找了话:“说起来我在观里,还瞧见赵家小了。”
“没什么,只是小拿这珠打花结是不是有些单调了,要不要再寻些别的在一起?”
“你们这样猜来猜去,不知去问弃毫他们。”木檀放梳,颜衿在镜里只能瞧见她双手的动作,“他们一直跟着将军,有没有这样的东西一定知。”
颜衿没有回答她们,只是等寄香找来丝线后,穿着珠打了个花结,瞧着细却也不显得花哨,她想着既然是要还给别人,这种样式最好,也免得被别人瞧见了多生闲语。
“小你不是从来没有瞧见过吗?”
颜衿试了试,只觉得腰发,莫说走路了,连站稳恐怕都不到,只得轻轻摇,颜淮见状直接伸手将她抱起便往外走,这时颜衿又反应过来两人衣上残留的痕迹,生怕被木檀她们瞧见,可等颜淮走来时院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院门站着几名守门的小厮,尖的小厮见颜淮他们来,便忙不迭地贴着墙朝着后面的花厅跑去。
“这是那次收拾床铺拾到的珠吧?”寄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