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东西只能拿来当染料了?”
颜衿同寄香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见着盆中的丝线已经不再浸颜,换去的也依旧清亮,她这才起凑上前察看,确认已经洗得差不多了颜衿便让人将木盆放着先把其他东西收拾净,接来只需要再等一会儿,确实没有颜浸来后将丝线晾晒分这才算完。
“小时候家里的一位姨娘中,我的刺绣也是她手把手教的。”
只是刚睡一闭又浮现那日瞧见宋家小尸的景象,虽然过了这么久早已不同最开始那般夜夜都会被吓到惊醒的样,但还是会时不时梦见宋家小挣扎间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睛。尽颜衿在颜淮与秦夫人面前也尽量表现好的一面,再加上这段时日有颜在边陪着倒是睡了一段时间的安稳觉,但她还是没办法骗自己,如今一个人这么待着又控制不住地从脑海里冒了来。
第二天颜衿还不等木檀她们来自己就已经坐在床上发愣,昨晚折腾了半宿害得她一也没怎么睡,可又说了今早要理那些丝线,索爬起来先醒醒神。
“明明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洗掉呢?”寄香在一旁疑惑。
颜衿还是没打算去叫木檀她们来陪着,若她们知了说不定又会告诉颜淮,既然睡不着不如就这么顺着想去,说不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烟黛石本来是加在其他东西里成画眉的墨,我也是偶然从别人中才得知可以用来当染料。”
“要说用来磨墨,烟黛石反而成了次品。而且这个东西产量稀少价格不便宜,寻常人家用不起,达官贵人们有更好的墨自然也瞧不上。”
“这么好的东西,若是拿来磨墨写字岂不是更好?”
睡,虽然早就习惯了但一时间睡前没有可以说话的人竟然有一丝丝的不习惯。
“原来如此。”
这么一打算颜衿索将往床挪了挪平躺着双手交叠在前细细思索起来,虽然她对这件事没有颜淮他们知晓得多,但大概还是了解一些。
正打算掀了帐让外屋的木檀来陪着自己,可手刚碰到帘上的花穗便又止住了动作,细想了一番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脑了越想越乱,颜衿觉着在这么想去自己不仅不会困反而愈发神,摇了摇脑袋把满脑的胡思乱想甩去,闭上迫着自己快些睡。
梳洗完毕了楼奉玉她们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完毕,那石粉磨了几次筛了几次后褪去了暗红,变成了皆是极深的墨染料。
颜衿十分满意这样的成品,确认了各都准备好了先让人先将染料倒缸中一晕想要的颜这才将丝线放去,几个小厮轮着用光的木棍在里面着同一个方向搅动,搅了几个来回颜衿瞧着差不多了忙让人将丝线捞来放在一旁的盆中用清洗净。
一个念忽然从心底升起,莫不是锦楼老板故意瞒了这件事,可老板又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替人瞒着?
“是从谁中知晓的呢?”
可若是被迫,为什么这么久她也没有向人求救,锦楼每日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人发觉到不对劲呢,而且自从宋家小失踪以来几乎都快把城里翻了个底朝天,锦楼的人不会这么久一个人都没有去过那个房间,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房间里的人和宋家小的画像相像呢?
原来没有多想,现在这么一回忆一个疑问反而冒了来。
如今这件事众说纷纭,谁也不知宋家小到底是自愿离开的还是被掳走的,但无论最初是如何,那天宋家小的举动至少猜得她后面大概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说来也是那种况谁看了还会认为她是自愿的呢?
“那染料虽然磨得极细但说到底还是石磨来的,杂质再怎么筛都会有,若是就这么附在上面反而加重了丝线的重量,绣来也显得突兀。”颜衿坐在树荫瞧着随解释,“烟黛石可是好的染料,即使在中洗上几次也不会失了它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