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繁字,徐茵不仅认识,写得也不差,可是怎么办呢?原目不识丁,她就算演也要演得认真。
徐茵白了他一:“上堂课教的字都认全了?”
“那凑什么闹?”
“……”没有。
徐茵便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跟林溪云商量:“先生,堂课我和阿瑾就不参加了,我们已经把今天教的字都学会了,先生若不信可以考考我们。”
好在边有个真学霸——崔孟瑾看过就记住的超记忆力,在识文断字上同样好使,林溪云才教一遍,他就记住了,其他人还在字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字的茫然状态。
路上遇到狗娘,狗娘得知她从梅花村请了个童生来家里教她和孟瑾识字,一起听课的还有她娘家三哥、三妹以及老崔家的小叔,当即拍板:“加我家狗一个!让他跟着你们多学几个字!”
什么?
徐茵朝崔季康眨了眨,哈哈笑着回家去了。
崔孟瑾摇摇:“不想。”
徐茵:“……”
现在替老三了钱,以后让老三还?那不就成借了?那还的时候是不是还得算息钱?
不是读书的料,连聊天资格都被剥夺了吗?嘤嘤嘤!
“那样娘会很辛苦。”
徐茵转问男人:“你想不想读书考科举?”
“……”
得亏盖了三间大屋,南堂屋临时充教室倒也不算拥挤。
崔氏恼羞成怒,真想拿扫帚拍走这个刀肉儿媳妇。
(本章完)
徐三秋凑过来接了句:“二妹,你不是说什么时候学都不晚吗?那让二妹夫读书考科举去呗!”
不禁心澎湃:“孟兄假如小上几岁,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林溪云就考了考他们,上堂课讲的几个字,两夫妻果然都记住了。
再者,他已然离不开她,想与她日夜同寝、白首偕老。
此后,每隔三天,徐茵家就会传郎朗的读书声。
“为什么?”
有狗娘打,铁娃娘、虎娘等往日里经常来往的村妇们也纷纷把各自孩送来了徐茵家。
崔氏连忙拒绝:“不用你,我自个儿读书识字,我还能不让他学?”
这一年交打来,狗娘最佩服的女就是孟瑾媳妇了,觉得她什么都有理,跟着她走准没。即便刨除这一不谈,如今粮亩产增加了,手比往年宽裕些,狗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多认识几个字也好啊。
“……”
婆婆一开始嘟嘟囔囔舍不得掏学费,徐茵就说:“娘,您想想二弟,他能当上米店账房,是不是因为救了个老账房,那个老账房教会了他打算盘?假如二弟没遇到老账房,没学会打算盘,他能当上米店账房?能有稳定的收?您要实在不想掏这笔钱,我来就是了。以后三弟凭着识文断字找到一份稳定活计,再还我也不迟。”
徐茵了一句:“那孟瑾也是您儿,他的学费是不是也该您?”
他见过村里的、镇上的读书人,一家供一个读书人,须得勒紧腰带不说,家里的活帮不上忙、家里的事顾及不到,只知一味问家里拿钱缴束脩和赶考盘缠,这跟血蚂蟥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