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见她不开窍,耐着劝:“太妃且将目光放长远些,青禾现还不到三十,虽然早已错过了嫁龄,但她还年轻,终究是有希望的,您若是将她拘在深中,这里认识她的人不少,您让她如何面对闲言碎语,她若是回,便再难去了,与其在这深孤独到老,不如搏一搏呢。”
静姝缓缓:“太妃思女之心,本明白,只是您想没想过,若是将青禾以女的份留在里,待您百年后,她要如何过,在这深中孤单的度过半生吗?”
李太妃止住了哭啼,抬眸问:“那娘娘的意思是让青禾回我娘家,然后再找个人家嫁了?”
李太妃骤然听了这话,她一时没有回转过来,急着:“若是如此,我们母女还是免不得要分离,妾也知让青禾恢复公主尊位已是不可能,妾只求将她悄悄留在边就好哇,哪怕是让她以女的份,只要能将女儿留在边,妾便是死而无憾了。”
李太妃犹豫:“只是青禾如今这个样,还怎么能觅得好人家?”
说着说着,李太妃又哽咽着哭了起来。
静姝了,回:“本正是这个意思。”
静姝回:“说到底青禾亦是本与陛的至亲,本自然是盼着她今后能顺遂了。”
这话说到了李太妃的心坎儿里,她忍不住抹着泪:“娘娘真是慈心,不瞒您说,妾自打十六岁了这深,从未过上一天好日,从前孟氏独大,但凡受的嫔妃都要受她打压,妾因着偶然怀上了龙种,好在是个女儿,这些免遭毒手,不曾想女儿还未待及笄却又了这档事儿,哎呀!妾还以为这辈我们母女都没得指望了呢,真没成想老天开,里竟是来了您这样的菩萨,能为咱们主。”
她见了静姝又是执意要跪拜,静姝命人将她扶起,直奔主题:“太妃昨日所请,本与陛提过了,我们的意思是将青禾以庶人的份送回太妃的娘家去。”
静姝忙让紫云将她扶起,回:“七公主虽是犯了过错,但那时候她毕竟是年幼不懂事,本也是不愿见她因为少年意气便毁了一辈。”
李太妃听了这一番话,她方茅顿开,连忙回:“妾娘家兄嫂皆是忠厚之人,青禾若是送去他们边,兄嫂定是会厚待她的。”
她只李太妃思女心切,又:“您若是同意这事,本便回了太上皇,太上皇若是也同意,本便安排你们母女见上一面,然后便命人送青禾去青州罢。”
说着,她激的看向静姝:“我真是老糊涂了,娘娘这一番话倒是醒了我。”她起对着静姝郑重一拜:“妾多谢娘娘恩典。”
“据本所指,太妃的娘家乃青州大族,家中兄长如今已经官居青州刺史,他前阵还上书陛打听您的况,可见是个重义的人,太妃将青禾请回娘家,倒也不必担心她会受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