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社,牤刚从家吃完晚饭返回不久,这时候难得清闲,正在和老顽童拿着棍棒捉老鼠。
到了晚上,这些地方只要用手电筒一照,两侧用杆一,就会把麻雀来。
果然,四姑娘扛着两木杆,打着手电筒,去了生产队社。
这老鼠当逃兵是超级手,只要有遮挡就能成为它逃生的掩,没有遮挡到角落,顺着泥墙能爬上房,那吱吱的叫声若不是求饶就是挑衅。
四姑娘的父母已经习惯了她的假小作风,没拦着她,但心里总觉蹊跷。
母亲刘淑芬看见了,问:“你作什么妖?”
“爹,把你的手电筒借我用一用。”四姑娘不直接回答爹的问话。
思来想去一整天,好不容易琢磨来。
只见她从棚架上卸两长木杆,顺便还从气死猫篓里掏两把地瓜揣兜。
白天牤哥工,肯定不行,晚上牤哥回队社里住,一个大姑娘总不能无缘无故追到社里找她吧?成何统?
牤也不抬,只顾追打老鼠。四姑娘从老顽童手中抢过棒立即参战。她要与牤联手,再与老鼠大战几百个回合。
这个季节捉麻雀的办法就是编鸟笼诱麻雀,再一个办法就是四姑娘准备的办法,晚上用竿。
四姑娘的弟弟昭为了方便上中学,住在二家,以往都是弟弟放假回家时,小俩偶尔把戏,现在她一个人去,四姑娘的父母猜测她准是借故找牤去了。
四姑娘看着仅有的两个苞米面饼,没好意思手留起来。
吃过晚饭,四姑娘不声不响地搬木凳,两个木凳摞在一起,登上去到棚架上翻东西。
四姑娘把母亲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那是生产队的手电筒,电池那么贵,你说用就用啊?”王奎队长问,“这么晚了,你神神秘秘地要啥去?”
再找牤哥担?这法用过多回了,太勉,再说,屯里一百双睛看着,目的太明显,牤哥也未必顺从。
四姑娘赶到,一开门,无意间的好生之德,正好有四只老鼠仓皇夺命,吓了四姑娘一。
生产队社的大屋里烟气弥漫,不断有老鼠从里逃来,而且后逃来的反而个偏大。
歇息,就知带领社员、、,四姑娘心疼他,提醒他,他不理不睬,更没机会单独在一起。
屯里家家都是茅草坯房,房脊、房梁,椽,檩都是麻雀藏絮窝之地。
上级达的除“四害”任务,每月都要上报,无论秋冬夏,完不成任务都要受到批评。
四姑娘家父母住的大屋里墙上有一个棚架,棚架上除了摆放着一排酱块,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四姑娘抓心挠肝,心里搁不住事,就想倒来。
王奎队长听说四姑娘要去麻雀,训斥:“都是小孩把戏,你一个大姑娘凑什么闹。”
四姑娘与牤不离左右,共同对着一个目标,老顽童单独作战。这时候四姑娘的手电筒大显手,成了搜索雷达。
这两位把屋里的老鼠都上蒿草,然后燃用烟熏,一会工夫,就有老鼠拖家带跑来逃难。
傍晚,四姑娘收工回家,母亲刘淑芬准备的晚饭是粱米粥和中午吃剩的两个苞米面饼,大葱蘸酱,外加一盘芹菜炒粉条。
得想个办法,可是天不刮风,天不雨,天上有太阳,不能和牤哥一起上山采蘑菇,这老天爷为什么不解风?
“你是耗搬来的救兵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耗对你有恩呀?”老顽童半开玩笑地说着四姑娘。
不到冬季不是捉麻雀的好季节,但是每家每都要完成上交麻雀爪和老鼠尾的任务。
王奎队长从外屋来,看见四姑娘的举动,不明白她要什么,刚想过问,她已经抢在了先。
“赶紧关门,一会儿耗全让你放跑了。”
“你别。”
“闲着也是闲着,我要去家雀儿(麻雀)。”四姑娘说,“队长大人不反对吧,不然我看你拿什么完成任务?”
牤和老顽童早已封闭了门窗,每人一手提着盏灯,一手拿着棒,追得老鼠有空就钻,到来钻了陷阱,遭到一顿棍棒。
“大姑娘怎么了?有能耐你早生几个儿,你不没有嘛。”
“一边去,懒得理你,”四姑娘对牤说,“牤哥,吓死我了。”
四姑娘撂一句噎人的话,从屉里拿手电筒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