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幸福屯,耕会战正如火如荼。
经调查实,小斧是小百家家里的。
“所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在例行公事,请你不要阻挠我们办案。”陈所长很严肃。
播种过的田地里,社员前面牵骡,后面拉着石碾跑一溜烟,把垄台压得平平整整。
小百家不说,想绕开他俩逃跑,被他俩追上,一顿拳打脚踢在地上,抢走了小百家的衣服和兜里的六个熟鸡。
邹杰和小梅跟随公安来到派所。
昨晚公安在距离命案现场不远的地方找到一把带血的小斧,基本确定是凶。
“所长,你能不能有觉悟?”邹杰说,“各司其职,陈所长是在为民办案,涉及谁,理应密切合。小梅,走,咱们跟陈所长去派所。”
四姑娘放手中的工,不王奎队长答不答应。
陈所长向邹杰和小梅详细说明了况。
社员正在田地里得火朝天,忽然远远传来了警笛声,社员们都为之一惊,纷纷放手的劳作驻足观望。
经过公安一整夜的调查取证,命案线索已经有了眉目,杀害小六的凶手嫌疑人直接指向小百家。
有了线索,陈所长立即命令属民警并召集一些民兵前往幸福屯搜查。
“少特么给我来这一套,”老三气愤地说,“陈胖,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动邹主任和小梅一汗,我扒了你这。”
王奎队长觉得事蹊跷,为一队之长,不能不闻不问。他安排牤继续带领社员会战,自己赶紧回屯里过问况。
接来,小六和耗一边地吃鸡一边继续闲逛,不知小百家去哪儿了。
发现小六的是生产队的一名夜间巡逻民兵。
除了摩托车和公安,屯西,一排基民兵背着枪,正跑步屯。
老三来这么一套,无非是在小梅面前表现自己护花使者的男人气概和作为“公社一哥”的霸王份。
自责?后悔?可是自责什么?后悔什么?不知。
原有的农田和新开垦的土地施完粪后经过翻整、耙耢,开始打垄播种。
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和她们有关,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们只是于好心和怜悯,没想到却成了这起命案的诱因。
“爹,我陪你回去。”
大田里弥漫着泥土的气息,男女社员搭在一起,扶犁的、刨坑的、种的、扶拉的,踩格的,各有分工,合默契。
陈所长很有涵养,虽然心里恼怒,但并没有理会,倒是邹杰看不去了。
看到小百家换了一新衣服,双手捂着衣兜,衣兜里鼓鼓的,小六和耗觉得好奇,就拦住了他的去路,问他衣服是哪来的,衣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拿鸡当令箭了?走,走,走,我这不迎你们。邹主任,小梅老师,别理他们,该啥啥……”
听陈所长介绍案线索,邹杰和小梅整个人都听呆了,大脑一片迷茫,心里百味杂陈。
牤发号施令,大伙却没了活的劲,等到了地,自不自觉地仨一伙俩一串地凑到一起,心里都在揣测了什么事。
“继续活,天塌来轮不到你们着。”
完笔录,签字画押,这时,一名公安来向陈所长报告:听一位来往供销社的村民说,在幸福屯方向发现了小百家的行踪。
一辆警用摩托车一路鸣着警笛开了幸福屯。
经花喜鹊这么一说,很多社员就地“呸、呸、呸!”明知是迷信,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葫芦有节奏地响着梆声,那是在播种谷、粱;锄刨坑或用十字木窝,那是在播种苞米;犁杖趟沟,人工提筐撒种,那是在播种黄豆。
据一位外号叫耗的少年反映,昨晚,他和小六正在满大街闲逛,正巧遇见小百家从招待所跑来。
小百家有重大嫌疑,现在不知去向,公安和民兵正在四搜捕他。
邹杰和小梅毫无保留地向公安描述了昨晚与小百家关联的前后事。
公安调查得知,小百家昨晚曾经给叶老师和邹杰的房间打过,之后才有新衣服和鸡的事。
小六和耗逛到很晚,才各自回家,没想到的是,小六还没有到家,在一个柴火垛边被人砍了。
正在踩格的花喜鹊对边的人说:“谁见过这阵势?准是谁家大事了,今天一早工,我就见有两只乌鸦从屯西飞过,你们谁没‘呸、呸、呸’,自己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