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姑娘倚在牤边，和牤有说有笑，还玩起了斗鸡的游戏，四姑娘那样殷勤地对待牤，没有人怀疑他俩不是在谈说。

        牤不愿意搭话，站起，拎着土篮躲开这些说话没节的妇女。

        有人调侃：“牤，四姑娘，你俩怎么采那么多山菜？是不是昨晚就来了，在山上过的夜吧？”

        “牤哥，看我，好不好看？”

        “你们说够了吧？没说够在这儿继续说，恕不奉陪。”四姑娘说着，追赶牤去了。

        人长大了，失去了天真无邪，时过境迁，牤不仅丝毫没有兴趣，反而觉就像二赖逗百秋一样既无聊又好笑。

        两个时辰过去了，上山采山菜的社员都满载而归。

        四姑娘兴地把两个鸡给了牤，自己只吃一个。

        现在，四姑娘又要玩这个把戏，牤尝试了一，又赢了。

        “你没看怎么知好不好看？”四姑娘把鲜花放筐里，又翻两个鸡蹲在了牤的前，“那边有树墩，咱俩坐那歇一会儿。”

        “你瞎说什么呀？我哪样了？”

        牤没有坐树墩，把树墩留给四姑娘，四姑娘见牤不坐树墩，她也不坐，挤在牤边，靠着牤坐在了一朽木上。

        四姑娘也站起，今天心大好，无论大伙说什么，她都没有反，也不脸红，反而觉得刺激。

        刚才，四姑娘把心思全用在了牤上，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大伙忽然现让她猝不及防，不过，她不仅没有在意，反而有得意。

        斗鸡是小孩把戏。玩起来就是用手中熟鸡的大与对方熟鸡大相，谁的鸡被碎了，谁就输了，输了的鸡就归了赢家。

        太阳来了，温地照耀着山坡，漫山遍野盛开着一簇簇野花，山鸟在树丛中穿梭，发不同的鸣啾声。

        四姑娘和牤不一样，一会儿为牤扒葱，一会儿为牤递，她倚在牤的边开心得很。

        四姑娘再拿一个鸡，牤还是赢，四姑娘有故意输掉的成分。

        四姑娘抢过土蓝，拉着牤，“走，咱俩玩斗鸡，小时候我总是输，这回看谁赢。”

        大憨和大倔也没少采山菜，足够自己家吃了。

        “牤，你咋那么急人呢，四姑娘那样，要是我家老爷们，早就那啥了。”一位妇女无遮拦地说。

        四姑娘采了几束苞待放的芍药花拿在手中，放在前，欣喜地摇晃着让牤欣赏。

        大伙又一阵坏笑。

        随后，四姑娘递给牤一个鸡，自己手里拿着一个鸡。

        牤不想去歇息，可是被四姑娘拉拉扯扯着，成何统？也只好走过去。

        已经无法隐藏，这些妇女索都钻了来。

        四姑娘始终不离牤左右，和牤哥单独在一起的心简直幸福无比。

        “瞎起哄什么呀？人家还没开始那样呢，好事全让咱们给搅和了。”花喜鹊嬉笑着说，“刚才是谁瞎说有俩人在这儿谈说的，哪有的事儿呀？四姑娘和牤这不是在这儿玩鸡鸡吗，有什么好看的，好像你们没被人家给破过似的。”

        这是一段清晰的记忆，好的回忆。

        两个人正坐在一块歇息，没想到这一幕被花喜鹊和另外几名妇女看得真真切切。

        妇女们见了这样的撩人细节有人憋不住，笑声音来。

        牤也不抬说了声：“好看。”

        牤察觉到了周围有人在偷窥，他有意躲闪四姑娘，四姑娘却越贴越近。

        花喜鹊和另外几名采山菜的妇女早就发现了牤和四姑娘，始终在暗好奇地观察着他俩的动静。

        “来，斗一。”四姑娘说，“小时候我和小梅让你赢惨了，鸡都让你吃了，今天看咱俩谁赢，谁赢谁吃鸡。”

        “对不起，四姑娘，我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就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你俩继续，继续玩，玩花样来！”花喜鹊对大伙说，“还看什么？看见人家吃鸡馋了是不？馋了赶紧回家找老爷们耕生产去，到时候孩猫月就有吃了。”

        牤只顾兴奋地采摘山野菜，四姑娘却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牤上。

        小时候，清明和立夏牤和四姑娘、小梅常常玩这个游戏，牤比四姑娘和小梅年龄大，心多，掌握主动击的技巧，经常获胜。

        听花喜鹊这样一说，妇女们禁不住一阵哄堂大笑。

        牤：“你去歇着吧，我不累。”

采满了筐和土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