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好这样了,咱们不能让大所长违反原则。”邹杰说着,和小梅就往外走。
“都带来了。”
“邹主任,别说得这么难听好吗?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老三,“好吧,好吧,既然你俩这么认为,那就算了,小梅,日久见真,你三哥到啥时候对你都是真心的,我要是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所长,刚才的事,谢谢你,你这件事,对不起。”邹杰说,“我今天当着你们俩的面,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能对小梅还存有幻想,请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们俩本就不合适,也本不可能,小梅已经心有所属,你呢,不要把时间和心思再浪费在她上,这样,对你俩都不好,不瞒你说,我邹杰已经认了小梅这个妹妹,我决不允许谁在背后打扰她,甚至伤害她,我相信,所长是有份的人,绝不会这种事。”
“来回二十多里路,你每天步行,那怎么能行?”邹杰想了想,将计就计,“也好,所长既然不同意咱俩一起住,我把自行车借给你,过后,我帮你个自行车票,你也买一辆。”
“她那个单间和你的这个单间不一样,那是一个四人间,只不过我不安排别人,只让她一个人住。”
小梅住了招待所,与邹杰住在一个房间。
待遇,我虽然是所长,也不能违背原则不是?”
“谢谢所长的好意,不过,对不起,不劳你为我什么。”小梅礼貌地说。
小梅依然有些心里不安,邹杰也为小梅有些担心。
老三:“邹主任,你是公社领导,原则上的事你比我懂。”
小梅合邹杰成功上演了一个双簧,这时老三急了,说:“别,别,别,小梅,我领你去看看我亲自为你准备的房间,保证让你喜。”
“我怎么听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呢?”邹杰,“你不是说给小梅准备的也是单间吗?”
“邹,实在不行就算了,我还是回家住吧。”小梅说。
邹杰说:“走吧,小梅,招待所既然有规定,咱们就别为难所长了,难得所长这样持原则。”
小梅将粮票和住宿费、伙费照邹杰提供的数目交给了老三。
老三登记完毕,亲自到会计那里为小梅办理了堂饭票,回来说:“邹主任,小梅,今晚,我为你俩接风洗尘,到时候,我把中心校王校长请来,我妈也来参加,拜托你俩给个面。”
“谢谢邹,那咱们走吧,就不麻烦人家了。”
事也凑巧,没过几分钟,外面便电闪雷鸣起雨来。
邹杰问:“你的意思,小梅不能和我住在一起?”
只是这一阵电闪雷鸣让老三刚发过的毒誓显得稽可笑。
小梅不再说话,邹杰说:“所长,你这不是一顿饭,你这是摆的鸿门宴。”
“那就好,那就好。”老三,“我现在就给小梅办手续,粮票和钱带来了吗?没有我这儿有。”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是取之不易的越是有引力,不得不说,这回老三对小梅是动了真心思,真。
夜里,俩提起和老三的唇枪剑,还有那双簧戏,觉得老三这个人很可悲。
“我也没什么,只是请你和邹主任与大伙坐一起认识认识,吃顿饭而已,有王校长到场,对你以后在学校工作有好。”
“那当然,别说我不能这事,就是别人胆敢在背后打扰小梅,欺负小梅,我老三绝不会答应。”老三,“既然邹主任这样说,我老三也不是不知趣,那就一切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不过,晚上一起吃顿饭,还请赏个脸,总得给我个机会尽地主之谊吧?小梅,求求你给三个表个态行吗?”
这可是难得一次的天喜雨,明天就是立夏,民间有”立夏不雨,犁锄挂起“的说法,这场雨可谓大旱逢甘霖。
老三这一夜也住在了招待所,不是外面的雨把他隔在了这里,而是他从此就准备住在招待所,一切都是为了小梅,为了小梅的一切。
“本来也是我自主要求的,不是你所长安排的。”邹杰说。
邹杰的话,小梅心领神会。
“别,别,别,什么原则不原则,原则都是人定的,”老三,“怎么我也不能看着小梅受苦受累,那就你俩住一个房间,对外我就说是邹主任自主要求的。”
“谢谢你,让你费心了,”小梅说,“不过,对不起,如果不能和邹住在同一房间,我认可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