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杰说:“据我多年的了解,主任是一位非常正直的好,只是他的老婆不敢恭维,有狐假虎威的一面,常常背着主任一些不该的事。
而且,现在的牤哥家房不像房,妹妹又有神病,负担很重,爹爹又是天生一副倔脾气,很难相。
邹杰拗不过小梅,也想向知己吐心声,就说了实话。
后来,主任三儿相中了小梅,主任的老婆找到了她,她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幸福生产大队书记和幸福小学校长。
“有什么可怕的,我自己的事自己主,天要雨,娘要嫁人,别人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他们说去。”邹杰随后问小梅,“你说我算不算是坏女人?”
关于提你爸爸当小学校长和调你到中心校任教的事,我也听说过,都属于正常安排,之所以迟迟未动,估计和主任老婆预有关。
课和政治理论。
听邹杰原委,小梅哭了,哭得很伤心。
这一晚上,邹杰说得动容,小梅听得伤,两个人偷偷地在被窝里抹泪。
可是,她对自己的将来很害怕,害怕嫁给牤哥以后,这一辈就只能个村妇,她不甘心。
邹杰对小梅毫无隐瞒,小梅也彻底把邹杰当成了知己,一肚心里话全都倒了来。
小梅告诉邹杰,牤是她的邻居,两个人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小梅说:“这事不能怪你,你也是于好心,只是我想不通,本来是两个人不愿的事,嘛使用手段,借势打击报复。”
就是这样,邹杰到也很幸福,毕竟自己上的是自己喜的人。
贺文铎在省政府机关当翻译,因为他有跨国婚姻,不敢再和邹杰结婚,邹杰也就一直迁就他,两个人一年才能见几次面。
邹杰对小梅说:“之前,我不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以为你不过是个世俗女孩,嫁给她也不委屈,如果早知你是这么有文化、有品位的女孩,刀压在脖上,我也不会牵这线。好在,你没有答应他,你要是委屈答应他,我可是作孽了。”
“什么想都不敢想,你不也是宁可心的老师不当,也不嫁给老三吗?”邹杰问,“跟坦白交代,你和牤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有在,你不用着急,等我再回公社的时候打听一,不敢说能为你讨回公,至少能问明缘由。”
贺文铎比她大十五岁,早年在苏联留学,有过婚史,媳妇是俄罗斯姑娘,还生了一个女孩。因为中苏关系紧张,现在母女还居住在苏联,本没有办法团聚,他们的婚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
新中国成立以后,组织上安排她到了鹿山乡,开始成立青年团,妇女会,组织青年活动,宣传妇女解放思想。
小梅说:“你可能不了解我外公的脾气,除非让他去救人,而且救的必须是该救的人,不然求人的事他从来不。”
“难怪呀,他们这批老革命都是这样。”邹杰沉思了一说,“文铎也是这种人,一本正经,老顽固。”
之后,她又委托花喜鹊周旋,也就是顺人的事,没想到会给小梅带来这么大的困惑和影响。
她答应主任人有合适的姑娘为她三儿介绍。
邹杰说,她今年三十周岁,还没有结婚,主任的三儿也曾纠缠过她,她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因为这事,她曾当着很多人的面让他不来台,但是她又不想得罪他,毕竟与他父母低不见抬见。
小梅为她担心说:“你就不怕别人说三四?”
小梅到了邹杰的一丝伤,于是追问:“你话里有话,快告诉我,你和文铎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邹杰因为慕贺文铎,十八岁时就主动把给了贺文铎。
去年,成立人民公社以后,她专职妇女会主任工作。
邹杰说她一直喜那个俄文翻译贺文铎,贺文铎也喜她。
哭着哭着,邹杰突然对小梅说:“我想给他生个孩。”
牤哥从小呵护她,一直到大,她知牤哥很喜她,她觉得牤哥是值得信任,可以托付终的人。
“不算,不仅不算,而且是我最佩服的好女人,”小梅有些激动,“敢敢恨,那么小就敢逃婚,敢追求自己喜的人,换了我想都不敢想。”
小梅激不尽,邹杰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问:“听说老是你外公,你为什么不让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