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听牤哥这样说她,狠狠地在牤的脸上拧了一把:“我就是臭无赖,我这辈就赖上你了。”
有这戏人的机会,二赖不会错过。
“我启发你是想问你像哪二人转,你可倒好,骂人一个俩。”
牤听得见,这伙人向来逮谁拿谁取笑,他懒得理会。
二赖凡事向来不往好上想,随说:“像王八,正好八条,你看假小趴在牤背上多像王八盖。”
“你摔吧,摔吧,我就惹你了。”
“那你说像啥?”二赖不服气,以为再没有自己比喻的形象了。
“我就不要脸,咋了?!”
“你能不能消停儿?惹火了我,急把你再摔在地上。”
雨已经飘落来,打在四姑娘上,四姑娘就势紧紧依偎着牤的后背,双手搂得更紧,心里却捣起了碎鼓。
大伙,尤其是妇女们,看着二赖跟在牤后面又扭又唱,再看牤背着重重的四姑娘稽的样,一边跑一边禁不住哈哈大笑。
花喜鹊喊着说:“这才是真实版的,不叫猪八戒背媳妇,应该叫牤背老婆。”
四姑娘不牤怎样打岔,持说:“反正你背我了就得对我负责。”
花喜鹊骂:“狗嘴里吐不象牙,我看你才像乌王八。”
“哪还不快唱,还等啥呀?”
这时候,后面的男女社员都赶了上来,四姑娘摔伤了,牤背她,本来多数人不以为然,可是偏偏花喜鹊别有用心,一丝机会都不想错过。
只见她边跑边喊着:“大家快看呀,这叫啥来着?”她对着边的二赖说:“二赖,你看像啥?”
牤不得不搭茬:“雨上大了,你是不是嫌摔得轻?”
四姑娘当然也听得见,但她却听得顺心如意。她趴在牤背上,搂着牤哥的脖,如若不是特别在意,也不会有什么异样,可是她偏偏很享受地受着牤哥的温和力量,还有牤哥上那特别的男人味儿,让她不自禁胡思乱想……
“求你要脸行——不——行?”
她狠狠咬着嘴唇,努力屏住呼,忽然她鼓足了勇气,胀红着脸对着牤的耳边小声说:“大伙都看见了,拿咱俩说笑,你得对我负责任。”
四姑娘红着脸把该说的话说了,心里忽然敞亮起来,刚才还心加速,现在却不觉得紧张,看把牤哥成这样,任凭他说啥也不恼,心里倒是得意得很。
牤说:“我见过无赖却没见过你这样臭无赖的。”
,快速的往前走,大憨既嫉妒又失望。
牤一听,哭笑不得,简直不知如何应付才是。他只好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快步往前。
“猪八戒笑盈盈,哈腰背起那个女花容,心里别提有多得儿,乐得我脑袋一个劲儿的直扑棱,叫相公,我的大嫂哇,相公啊,大嫂啊,相公相公相公啊,大嫂大嫂大嫂啊,我沉不沉来重不重?不沉不重我背着飘轻……”
大伙听二赖这样形容,有笑的,有骂二赖缺德的。
“我知了,《猪八戒拱地》,猪八戒背媳妇那段。”
他上拿从小和爹耳濡目染学来的二人转本事,追着牤和四姑娘唱:
四姑娘了这么大决心才说的话,等了半天却看牤哥没有任何反应,她索腾一只手揪住牤哥的耳朵:“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