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鹊早听说二赖给百秋治病有效果,她原以为是扯淡,这回见为实,果不其然。
现在机会来了,只要向何家提起四姑娘,牤和小梅的事岂不不攻自破?所以,她决定先这件事。
花喜鹊说:“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听说你家牤要盖房,是不是着急娶媳妇了?我可想到一桩姻缘,不知你家是啥打算?”
花喜鹊没工夫和二赖计较,说:“你等着吧,等天上掉个七仙女我介绍给你。”
屋里除了二赖和百秋再没别人,大倔嘴说不牤盖房的事,这两天看牤和大憨度快,效果很好,也没忍住,去了北山东面坡。
也拿不准,毕竟牤和小梅是邻居,从小就深,两小无猜是肯定的,青梅竹不好说,但以她的经验,他俩在一起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本不可能。
花喜鹊不无恭维:“真没想到,天地造一降一,懒蛤蟆恶心是恶心,捉起害虫来也是一把好手。”
“都啥年月了,还讲老一套,谁家哥哥一辈不结婚,弟弟都跟着打一辈光棍?反正我把话撂这儿,你和大倔商量好,同意不同意给我个信,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行,等他们爷们回来商量商量,让你费心了,事成了,我们全家都忘不了你。”
“那是,那是……”
吃罢晚饭,花喜鹊就来到了何家。
花喜鹊有些不是心思:“这就不对了,你当人家四姑娘是球呀,踢给谁都行?还非得你家人不嫁呀?什么事都想可你们如愿,也不看看你家是啥条件。”
牤娘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照长幼顺序,哥哥没娶媳妇,怎么给弟弟先张罗娶呀?这不合规矩不是。”
“说你胖你就,你自己吧,我没时间和你磨牙。”
花喜鹊说着,向牤娘使,牤娘明白花喜鹊是找她有事,就随她了屋。
花喜鹊使着说:“你家牤是不是惦记叶家小梅呀?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人家小梅是后娘娘的坯,要嫁起码得嫁个上等人家,八竿也轮不到牤,别让他梦了。”
“四姑娘人不错,可是我家牤好像没那个意思,最好把她给大憨介绍介绍,我看大憨对她上心的。”
牤娘一听,花喜鹊这是主动上门提亲来了,这可是求之不得,兴地问:“你想提的是谁家姑娘?是我家大憨还是牤?”
二赖回:“你是夸我还是骂我?我怎么听这话像是从狗嘴里吐来的,你啥来了?给我保媒呀?那我得谢你八辈祖宗。”
人惯着她,狗不惯着她,大黄狗不那套,花喜鹊一门便照咬不误,幸好有牤娘拦着。
牤娘被花喜鹊说得全无面,无奈应:“那是,那是,我们家本就不敢往那想,也本不可能。”
花喜鹊一边往走一边还说:“啥事还是实在好,没那本事就别去够天上的星,别是星星没摘成自己摔个半死。”
“当然是牤,大憨的事我还没想好,但也不要急,有我在,都能娶上媳妇。”花喜鹊附在牤娘耳边说:“我给牤介绍的是队长家的四姑娘,你看怎么样?只要牤愿意,这事准成。”
牤娘撵走大黄狗,把她迎屋里。
在公社妇女主任邹杰面前,花喜鹊当时没有说破,说破了显不她的能耐,就让公社主任一家误以为真好了,自己也有个回旋余地,一旦她把这事办成了,不是更显得她扭转了乾坤,功不可没吗?
“我用你介绍?我有疯丫,不成还有小梅,谁稀罕你的七仙女,给我当二房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