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四姑娘,你娶她。”
护林员说:“我们林业站有专用筒锹,我帮你借两把。”
一听说娶媳妇,大憨立来了神。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不能这志气都没有。
牤和大憨把工收拾好,哥俩心里想的全是盖新房娶媳妇的事。
何况,现在盖新房的木问题已经有了办法。
牤连忙表示谢,屋着老顽童把十多个鸡都拿了来,用大锅煮熟了,分给两位护林员,送走了他俩,他才赶回家。
哥哥都快三十岁了,不傻不,不聋不哑,不就是因为房的问题才没找到媳妇吗?
大憨一向害怕爹的倔脾气,赶忙把责任推给牤:“牤怕我把房盖踩漏了。”
房都是人盖的,旧社会都能盖起房,现在都是新社会了,盖个房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憨不耐烦地说:“前两天不是刚完吗,还怎么压?”
大倔冲这哥俩没好气地吼:“怕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赶紧上去给我好了,不好就别回屋旋饭。”
牤说得非常轻松,没想到一句话惹恼了大倔。
牤借这个机会,用商量的吻说:“爹,先别了,对付一年半载,我想盖个新房。”
这时候,大倔从屋里走了来,看两兄弟没活,竟然把工收拾起来了。
现在听护林员这样一说,牤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所以他心有成竹地说:“挨累没事,我准备和我哥一起,就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这事我怎么跟你们联系?”
牤梦都想盖一幢像样的新房,可是以前一直没有办法,尤其是没有木,盖房就无从谈起。
张护林员说:“这样啊,你要是确定想,我明后天把立据文书拿来找你,你写上数,签字画押就可以开了,到时候我俩领你去现场,告诉你怎么。”
于是,大倔喝问:“怎么回事?怎么不上去了?就想着吃啊?”
大憨听牤这么一说,滋滋地直挠着脑袋。
盖新房,一定要盖新房。
“不爹同意不同意,同意要盖,不同意也要盖,盖好了,咱哥俩好娶媳妇。”
说完,大倔气呼呼地屋了。大憨无奈只好从命。
“那你娶谁?小梅?”
房支护得差不多了,大倔又吩咐:“上房,再把房草找东西好好压一压,别让大风刮来。”
这是要什么?老的话也不当令。
大憨相信牤的话,但还是疑问和担心地问:“那生产队的活不了?”
这件事在牤心里就像缸里的葫芦瓢,怎么它都会浮上来。
牤到家没有说话,从爹的手里接过斧开始砍木楔。砍完木楔,就开始和哥哥支护房。
“你准备娶谁?四姑娘吗?”
看着破旧得不成样的房,牤到很窝。
大憨没想到牤有这样的想法,他面难地问:“咱家一分钱都没有,本买不起木,你拿什么盖新房?”
大倔没好气地训斥大憨:“我让你压你就上去压,对付啥!”
“谁说不了,,大田庄稼地一时半会儿还不去脚,播还要等十天半月的,社里现在还不忙,各家还是一天两顿饭,早晚都有时间,咱们起早贪黑去后山。”
面坡的树坑不好刨,不好挖,里面石多,树多,你这格一天起早贪黑多挖三十个坑,到时候还得负责栽树,赶不上及时雨还得负责浇。”
“我不上人家,到时候再说,先盖好房是最主要的。”
看着大憨搬着木梯想上房,牤:“哥,别上去了,别再把房盖踩漏了。”
我和哥哥难白长着一副好板,白有这一力气?
此时,牤的家里,牤的爹大倔和哥哥大憨正准备手锯和斧。
牤说:“护林员说在咱们北山东面坡挖坑栽树能换木,栽一百棵松树换一米木,我明天就去,你也跟我去,咱俩挖坑栽树换木。”
牤说:“这房不能再住去了,咱们上盖新房。”
很多天以来,牤就一直在想:这破房还能住吗?我和哥哥都该娶媳妇了,可是没有可以安的房,哪个姑娘愿意嫁?
“爹能同意吗?”
昨天,他听了何老师说的一番话,更加定了信念。
大憨说:“不上去,一会儿爹来过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