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脸羞红,十分难为地说:“那我怎么办?”
小梅妈妈屋来,看着前景,也跟着好笑。
尺寸还没有量完,牤已经退到了墙角,额汗都憋来了,逗得小梅和四姑娘直笑。
四姑娘在一旁上接过话茬:“谁捉你了?我看你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
小梅不解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昭男,你怎么捉牤哥了?”
小梅边走边说:“把‘吗’去掉,倘若不行,好衣服,留给你再撕一回。”
抛开这个话题,小梅有意地明知故问:“牤哥,我想起一个事儿,今天早晨是不是你放大黄咬二赖的?”
牤不以为然:“是又怎么样?就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兔崽。”
说,牤哥这算不算是披着羊的狼?”
“什么怎么办,牤哥不在你边,难不成你还不活了?”
“偏不告诉你,牤哥,走,到我妈那屋,我给你量尺寸。”
四姑娘不解了,莫名其妙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小梅知了原委,心里像放了一块石,不再揶揄四姑娘。
四姑娘没有急于问小梅关于大黄咬二赖是怎么回事,反倒是不放心小梅给牤哥量尺寸,问:“小梅,你行吗?”
到了东屋,小梅爸爸着镜正倚在炕看书,四姑娘和牤与叶坤老师打过招呼,小梅拿过一把尺,站到牤前,准备为牤量。
小梅听罢羞红了脸,把四姑娘推了开去,说:“丢,丢,丢,这种事你也得来。”
见母亲来,小梅踢了牤一脚说:“没法给你量了。”
自从小梅长大以后,牤和小梅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面对面接过。
小梅激的神,冲着牤哥腼腆一笑,这一笑包了许多心照不宣的。
小梅把尺递给母亲,小梅妈接过尺说:“量个尺寸你紧张啥,这人长大了还不如小时候,小时候玩起抱孩过家家,你当爹他当妈的,分都分不开。”
小梅羞得脸通红,四姑娘也害臊不语。
牤不知小梅话里有话,自恃羞愧地回敬说:“我要是狼早就把你们俩吃了,免得你们有事没事就捉我。”
小梅说着,把牤和四姑娘往屋里让。
四姑娘拉着小梅到一边,附在小梅耳,半天才说明了原委。
牤看到了小梅俊俏的脸和雪白的肌肤,闻到了小梅上特有的馨香,他的心扑腾扑腾个不停,小梅上前一步,他就紧张得后退一步,小梅纤细柔的手刚碰到牤的,牤就像电似的躲闪。
小梅的一句话说得四姑娘哑无言,无地自容。她的一番心思在小梅面前是彻底馅了。
“妈,你说啥呢?”
四姑娘知小梅心灵手巧,听她这样一说,想必是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