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到灶坑里扒草木灰,收一些细细的不杂质灰装两个月经袋,将袋收紧,掸掉袋外面的灰尘,一个现用,一个换洗时备用。
刘淑芬大方地从炕柜里翻钱和布票,对四姑娘说:“你可得想好,给牤,你今年就不能新衣服了,咱家两年才攒这一布票,一会儿你先到小梅家,问问她妈,需要多少布料就买多少,一回就给他一套劳动布的,抗磨。”
四姑娘说:“我才不他晦不晦气,娘,给钱,我这就去供销社。”
自古以来,人类繁衍生息,女人付无私母的背后不知忍受了多少无奈和苦楚。
四姑娘坐等了很长时间,娘才回来。
四姑娘接过钱和布票揣好,乐颠颠地往外走,去往十公里外的七星镇人民供销合作社。
且说,四姑娘回到房间里,翻自己亲手制作的月经带。
刘淑芬恍然顿悟:“你这个死丫,是你原来就有这个打算,那也不该这样捉牤,让人家多晦气。”
所以说,女人不易,女人伟大,谁作践女人,谁与母为敌,都该遭天谴雷劈。
卫生纸几乎是没有的。
四姑娘的娘好奇地问:“还没有收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四姑娘的娘刘淑芬果真去挖野菜了。
一碗油炒面肚之后,四姑娘虽然疲乏,可她心中有事,便翻一个扎,坐在房门等娘回来。
百无聊赖中,她把目光转向房檐和屋脊,那一双一对的燕正衔着泥和羽飞来飞去,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得仔细,看着看着,勾起了她的遐想,仿佛那成双成对的燕就是她和牤哥。
她觉饥饿难耐,就用开冲了一碗油炒面充饥。
四姑娘说:“那你说我咋办?大不了咱家给他件新衣服。”
当说到撕掉了牤哥的衣服袖,她的娘又气又笑:“你可真能捉人,你让牤穿一只袖衣服怎么回这个屯。”
且说,四姑娘一阵忙活,理停当,又换上了那套花格衣服蓝。
“知了。”
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发明,这大概就是卫生巾的前。
如此,瘙,疾病,各种不舒服可想而知。
看见娘回来,四姑娘起到大门接过她挎的大筐,大筐里面装满了蒲公英、曲麻菜和野蒜。
四姑娘说了实。
四姑娘一听,心里格外喜:“娘真是大好人,快拿来吧。”
油炒面只有她家暂时有这个条件。
也不知谁家的猫叫秧,叫得她心烦意乱。
刘淑芬是一位开明大度的人,只听她说:“牤这孩,这些年我就没看见他过一件新衣裳,衣服和都是补丁摞补丁,你让他上穿一件新的,还是破的,那不难看死了?要就给他一套,牤平时也没少给咱家力。”
那是个类似只有绑带的三角的东西,主要位是一个扁长型布袋,需要时,里面装上草木灰,然后再把袋拉带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