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拦住她：“不行，扬粪是老爷们的活儿，你是假小也不行。”

        牤主动和四姑娘分在一组，这也是没办法，只好照顾这个小妹妹。

        牤也是拿四姑娘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的，不再阻挡。

        四姑娘这回没话说，心里十分得意，随着她的牤哥得火朝天。

        “我不愿意和她们在一起，我就和你们去扬粪。”

        乔万福说：“我也——也——也想削——削他，可我打——打不过他。牤，你小——小心你——你家狗，别让那兔——兔崽给——给——给整死了。”

        牤把活儿安排妥当，也就各找各的一伙上工去了。

        牤把壮劳力带到后山冈那块向阳的大田地，把社员分成两人一组，负责扬撒一趟粪。

        牤一看，上说：“你留着吃吧，我在王队长家吃过了。”

        牤向哥哥大憨了。

        这时候，人群里牤的爹大倔说话了。

        “我借他十个胆，他敢整死我家大黄，我扒了他。”

        牤正地对乔万福说：“他是自己找的，告诉你家二赖，以后他再敢拦小梅和孩们上学，狗不咬他，我也削他。”

乔万福涨红着脸接着说：“人没——没咬坏，咬——咬零——零碎了。”

        大憨有些不相信：“真的吗？王队长留你吃饭了？”

        大憨在一旁向牤为四姑娘求：“你就让她去吧，不动，我帮她。”

        牤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四姑娘早就有所准备，她不仅又是一副假小打扮，而且从家里来时就备好了一把铁锨，还背着一个葫芦。

        牤让大伙安静，开始分派一天要的活。

        听四姑娘这么一说，大憨糊涂了，牤到底吃没吃早饭？大憨手里的窝窝揣起来不是，不揣又不是。

        工路上，大憨从兜里掏窝窝递给牤，说：“娘让我给你带的。”

        四姑娘没有随同妇女们一起走，反而跟在一伙壮劳力队伍里。

        四姑娘看在里，嘲笑地从大憨边走过去。

        “我就去扬粪，就去！”四姑娘执拗地推开牤。

        生产队的活计，一天收工就要求准备好第二天活的工，所以，社员们都是有备而来。

        四姑娘有自己的主意，也不是争好胜，主要是能和牤在一起。

        四姑娘回回怼大憨：“你帮谁就帮谁，我不用你帮。”

        牤叫住她：“昭男，妇女都到社里挑豆种，搓苞米，你跟我们去啥？”

        四姑娘听见了哥俩的对话，一副得意的样嘴说：“我爹才没留你吃饭呢。”

        大憨好心却没捞到好意，四姑娘一句话怼得大憨好没面。